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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我为首的前锋阵亡,边博营就势必沦陷。
你见势危急,就不要再等,马上放开马厩,带着军匠沿着马道冲往东北粮马道,那里还有朝晖的柳阳三大营。
”邬子余说话的空隙里,看见赤已经坠到地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他停了一瞬,接着迅速转开头,一把拽起了亲兵,说,“边博营沦陷,马和军匠能走,粮食却送不走,必要的时候就放火烧干净,一粒米都不要留给嘹鹰部!
往家去,大境还有世子坐镇!
”
按照常理,局势不妙时,主将应该随兵后撤,留下前锋拖延时间。
但是邬子余料到这次的偷袭来势不小,边沙人能绕开边博营前方沙三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抄了近道,悄无声息地摸过来了,二是萧方旭、左千秋全部阵亡,前线已经崩溃,沙三营甚至来不及回送军报,就已经全军覆没。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这次前来偷袭的人都不可小觑。
邬子余不敢把时间交给别人,他必须自己守在这里。
邬子余在戴头盔时穿过队伍:“敌袭是哪——”
邬子余的话音还没有落,一人环臂大小的巨石就从天而降,轰然砸在新架起的望楼半中央,望楼连坍塌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砸倒了一片帐篷。
“投石机!
”亲兵在后高声喊道,“将军,他们是从南边绕上来的!
”
“狗日的土匪!
”邬子余啐了一口,“上马!
他们带了重器挪动不便,绕过来不敢声张,没有勾马部的矮种马,这群人就跑不掉!
”
但是马厩紧跟着发出了嘶鸣声,随着战马们仓促的乱奔,还有弯刀和火光。
对方抱着和邬子余一样的想法,屠掉抢不走的马匹,烧掉带不了的粮食,这样一来,离北北上的物资就会立刻吃紧。
粮食可以想办法再调,但是没有了这批战马,郭韦礼的常驻营就没有了作战能力。
“干你老母……”邬子余缓缓握住了刀,“让六队带马先走!
”
亲兵翻身上马,靠近马厩的帐篷全都烧起来了,他带人直冲过去。
马鞍忽然一沉,亲兵暗道不好,紧跟着座下战马受袭仰蹄,腹部扒着个蜘蛛似的边沙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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