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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铁哈哈一笑把尿壶放到地上,接着迅雷不及掩耳抱起关义,把人往关磊旁边一放,坐在空床上舒心说:“这样不就可以了嘛。”
头并头仰着,跟个呆头鹅似的懵逼兄弟俩:……
最先回过神的关义气得用力捶捶床板,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只能不痛不痒来一句:“……你这人咋这样!”
关磊紧接回过神,跟在后头不满附和:“对啊,你咋还不给我拿尿壶嘞!”
关义不可思议扭过脸,鼻头一哼,对关磊咬牙说:“他睡得是——我、的、床。”
关磊脖子往后一缩,点点头含糊说:“就是啊,他都睡你床上了,咋还不给我拿尿壶嘞?”
关义:“……”
对面,陶铁单手托腮看着小哥俩斗嘴,觉得自己这两个小舅子真有趣。
“小舅子,想要尿壶不?来,叫声姐夫听听。”
陶铁笑眯眯地谈起条件。
关磊心里迅速升起一抹抗拒,气狠狠鼓起脸颊,硬气道:“不叫。”
“那算了。”
陶铁惋惜地咂咂嘴,往后利索一倒,双手枕在脑后,眼一闭说:“睡觉。”
“……”
关磊瘪瘪嘴,扭头背过脸去,嘟嘟囔囔叫嚣:“哼,吓唬谁呢,谁还没憋过尿……”
正闭目养神的陶铁耳朵一动,勾唇笑了笑。
房间重归宁静,却又分外煎熬。
关磊努力来个深呼吸压制尿意,却不到三秒破功,他难受地抠抠床板。
“那个…姐、姐夫,帮我拿下尿壶呗。”
打脸来得太快,关磊只觉得自己堕落得想哭。
“没问题,小舅子。”
陶铁满意地爬起身,向前递上代表友谊的尿壶,并且不忘维护,“下次想撒尿就跟姐夫说,姐夫还帮你拿尿壶。”
“……”
关磊“嗷呜”
一声翻到床头,不顾身上的疼痛,羞耻地埋头躲进被窝,哼唧直叫:呜呜……他没脸见人了……
——
天色清明,早晨的清风格外凉爽。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陶铁准时睁开眼,不带犹豫地起身离床朝外头走去。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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