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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礼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朕想先知道的是,你为何半夜突然出现在宫中,怎么进来的?”
“咔嚓。”
雪沛把糖咬碎了。
萧安礼笑意浅淡:“莫非,你是长翅膀飞进来的?”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从寝殿横梁上轻巧跳下,快步走到萧安礼身边,低声耳语。
雪沛还在书桌底下坐着,看不甚清外面,就干巴巴地吞咽了下。
咬碎的糖块边缘有些尖锐,太甜了,蛰得口腔里都有些疼。
“陛下……”
他犹犹豫豫地往前倾斜身体,右手按在冰凉的地面上:“我是不是可以……”
“你去了勤政殿?”
雪沛身形一顿。
萧安礼的脸离自己很近,那双冰冷而美丽的眼珠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和生气,刚才的人影已然消失,灯影瞳瞳,又重新剩下他们二人。
雪沛吞咽了下,承认:“是。”
“所为何事?”
雪沛不习惯被这样直接的注视,尤其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松子糖在口腔里融化得只剩丁点:“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说我是一只萤火虫,我要找回自己的宝石。
被那审问的眼神刺痛,雪沛低下头,轻轻地:“你都忘啦?”
“抬头,”
萧安礼盯着他,“朕在问话。”
雪沛抿着嘴。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难道是不相信?
他犹豫了下,这会儿要不要化为原形,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应该……不会被打死吧?
正想着呢,下颌处一阵冰凉,被硬物顶住,雪沛心头一跳,被迫抬头——
萧安礼随手从桌上抽了把折扇,一点点地把雪沛的脸抬起来:“还有,上次在勤政殿龙椅前遗留的泥土,是不是也是你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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