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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这样说,”
沃尔特发怒了,“纳粹总喜欢把扫除布尔什维克当挡箭牌!
似乎布尔什维克是纳粹以外的唯一选择。
我们社会民主党人也一样做得到。”
海因里希和一个显然是他父亲的人走进了俱乐部——他们都有一头精心梳理的浓密黑发,只是戈特弗里德的头发稍短,并夹杂着几根白发。
尽管他们长得很像,但戈特弗里德有着老式贵族的做派,相比之下,海因里希更像个浪漫的诗人,而非政府助理。
四人走进餐厅。
点完菜,沃尔特就开门见山地说:“戈特弗里德,我不知道中央党能通过支持授权法案得到些什么。”
冯·凯塞尔也很直接:“我们是个天主教政党,我们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天主教在德国的财产。
教徒们是为了这个才选我们当议员的。”
劳埃德不满地皱了皱眉。
艾瑟尔也是个议员。
她总对劳埃德说,在为投票支持他们的民众服务的同时,也要为给反对者投票的民众服务。
沃尔特换了个角度说:“民主的议会能对所有的教堂提供保护——你们却要把民主抛到一边。”
“沃尔特,醒醒吧,”
戈特弗里德恼火地说,“希特勒赢得了选举。
他拥有了国家权力。
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将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统治德国。
我们必须自我保护。”
“他的承诺一钱不值。”
“我们要来了书面的保证:天主教会将独立于这个国家,天主教会的学校不会受到骚扰,天主教徒的民主权利不会受到侵犯。”
他看了看儿子,似乎在等待他的附和。
海因里希说:“他们答应今天下午第一件事,就是和我们签订这份协议。”
沃尔特说:“你们自己掂量一下,是要暴君签订的一张破纸,还是要一个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议会?哪个更有利呢?”
“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来自上帝,我们只按天父的旨意行事。”
沃尔特翻了翻眼珠。
“愿天父拯救德国。”
他说。
德国人没有得到足够的时间建立对民主的信心,在倾听沃尔特和戈特弗里德翻来覆去的争论时,劳埃德这样想着。
德国议会才成立了十四年,还没有建立起完备的民主制度。
德国在上一次大战中战败了,民众只看到货币沦为废纸和找不到工作的社会现实——对他们来说,选举权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
戈特弗里德看似很难被说动。
一顿饭吃完,他的立场还是一样强硬。
他的责任是保护天主教教堂。
劳埃德真想骂上两句。
四人回到歌剧院,两位议员——沃尔特和戈特弗里德,在大厅就坐。
劳埃德和海因里希则坐在楼上的包厢观察战况。
劳埃德看见社会民主党的议员们坐在左后方的席位上,冲锋队员和党卫队员从门口一路站到墙边,把他们围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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