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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应贺上下打量了下萧璞城,恂恂小声:“那你听到这话都不好奇?”
“我好奇!
我好奇死了!”
萧璞城清了口才说道,“这不是他自己说吵架了吗?你看他现在这张扑克脸,像是欢欢喜喜跟大家介绍女朋友的氛围吗?”
那确实。
袁应贺将视线飘过去又飘回来,隔着萧璞城朝同样看起来无悲无喜的程砚靳使了个眼神,换来对方皱起眉疑惑地望过来。
一个朝着原楚聿努努嘴,另一个脸当即垮下。
“我知道,不用问了,是他以前国外读书时的同学,不在这里,你们当然都没见过。”
程砚靳仗着原楚聿并不能把林琅意搬出来自证清白,随口胡诌。
萧璞城猛地转过头,几乎要把脖子扭断,好像他才是男主角,震惊道:“哪来的国外女同学——”
对上程砚靳一瞬间瞥过来的眼神,不似作假,萧璞城自己也晕了……难道真是回头是岸了?
也是啊,不然程砚靳不得把桌子掀了?
“原来还是同窗,恭喜啊。”
袁应贺终于吃到了瓜,袁翡也跟在一旁细声细气地表达了祝贺。
原楚聿微不可见地朝人礼貌提了下唇角,很快又掉下去抿成一条线。
他拿起杯子慢慢啜饮了几口,灯光在杯壁上折了个角度,半弧映在他眼下,比剔透的香槟酒还要淡的疏离神色无一不在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
程砚靳搁这儿疯狂给别人加料,像是那种无良媒体号,十句话里半真半假地掺几句,抖一抖,拿出来就是所谓的“劲爆消息”
。
他看似是在给同桌人答疑解惑,但因手上剥虾的动作不停,头稍低着看向骨碟,话却是一个劲地往林琅意耳朵里钻。
“太受欢迎了……被人喜欢惦记也是正常……那情书和礼物……”
“别把你的事按在我头上。”
原楚聿忽然冷冷打断,他放下杯子,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阴翳,“异想天开,我可不会有这么多精彩的过往。”
程砚靳像是应激的野生动物,一下子直起腰,声音洪亮地力证清白:“什么叫我的事栽赃给你?你说话真有意思,跟做阅读理解似的,我可从来不收情书和礼物!”
“我也不收,我全部退回并且将话一次性说明白的,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位异性产生过超越社交范围的交集,更不存在任何绯闻。”
“这话说得好像我拉拉扯扯似的。”
程砚靳虾都不剥了,将手套一摘,直接竖起手指比在耳侧恶狠狠地发毒誓,“我要是有以上但凡一点,让我立刻从脖子以下高位截瘫,下半辈子再也没法走路跑步。”
“诶诶诶,好端端的在说受欢迎这种好事,怎么突然发上毒誓了?”
萧璞城连忙打断两位莫名其妙杠起来的、神色肃然郑重的兄弟。
他无语:“搞得好像是在陈述有无犯罪记录似的,你俩都是庙里的和尚,这出家人道德水准就是比普通人高,咋的,你俩单独有本男德宝典?”
“不过同窗之情确实不能与其他普通交集相比,感情深刻也是正常的。”
一直像是局外人一样的边述忽然出声补了这么一句。
原楚聿跟程砚靳两人一下子双双停了火,一个垂下眼重新拿起筷子,一个无语地撇嘴不屑。
林琅意在几个人争辩不休的时候将转盘上的海胆多士转到自己面前,这是盘子里的最后一份了,原本不好意思夹取,但大伙都这么热闹想必是注意不到她这只晚宴蝗虫的,于是表情淡定地夹走送入口中。
鲜甜饱满的海胆配上表皮酥脆的法式奶油多士上,口感极佳。
味道真不错啊,你们聊,我吃。
“你们怎么今天都不喝了?”
萧璞城来回看向原程两人,照着以往的惯例,程砚靳肯定是要拉着人好好喝一顿的。
程砚靳换了一双新的一次性手套,摆明了是不想奉陪:“以前生日没人管,喝多了也就喝多了,今天我老婆在。”
原楚聿又举杯饮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酒液线下了又满上,再被他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独自抿着。
“不至于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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