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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两刻,四阿哥回来时,福晋过去前院跟四阿哥说了此事,四阿哥没说什么,只是让福晋把人葬了,通知林侍妾的家人一声,她的丫鬟遣散出宫。
……
林侍妾的死并没有很多人在乎,她刚进宫,其他人没来得及攀交,唯有交集较多的是侧福晋,不过侧福晋李氏听说林侍妾的死反而咒骂一句,说她偏偏选在跟小阿哥同一日死,实在是晦气。
小阿哥凌晨三更天出生,而林侍妾在这一天白天上吊,死的日子跟小阿哥生辰是同一天,李氏咒骂也有缘由。
林侍妾的死在宫里被人议论几天后便没有人再议论,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她的死就像风吹落了一片落叶,落叶被埋在土里后再没有人注意到这片落叶飘落过,存在过,只是一片落叶,无人在乎一片落叶。
就连她过了一个月似乎也快忘了林侍妾,还只是孩子的人香消玉殒,姜楚楚知道林侍妾上吊死后,恍惚了一会,谁都不知道林侍妾为何会选择这条路,她也不知道。
而四阿哥就更不在乎。
日子还是照样过,这宫里离了谁都是照样过。
林侍妾死后,四阿哥频频来她这里,原本林侍妾受宠还能帮她分担一些,可林侍妾走后,四阿哥基本上来后院就是来她这边,对四阿哥而言,一个侍妾之死,大概只是少一个人侍寝罢了。
姜楚楚觉得很烦,又不能跟四阿哥说不要老是来她这边。
这一晚,四阿哥又过来了。
姜楚楚正对着铜镜梳头,这头发又长了,四阿哥有闲情雅致站到她身后,接过梳子帮她梳头,在镜子里,他们仿佛是一对佳人,珠联壁合。
“主子爷,我头发太长,可否剪短一些?”
“女子长发最好。”
姜楚楚回过身,“可我的头发太长,不容易干,每次洗都要一两个时辰绞干,我不是剪短,只是剪短些许,还是长发,这样会更轻便。”
“女子头发越长越好,你还是别剪了。”
姜楚楚佯装生气地站起来,回到床上躺着。
里屋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阿哥到床上坐着时,因没人服侍他,他只好自己宽衣,在他低头想要亲姜氏时,姜氏偏过脸。
“女子本就不宜剪发,你在生什么气?”
“我都说我头发长又多,不容易干,我剪了还是长发,主子爷为何不要我剪,我就剪就剪,我明日就自个剪了。”
姜楚楚想着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最好惹四阿哥气上一气,别老是来她这边,避子汤喝得她想发疯。
四阿哥觉得姜氏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这女子的头发本来就不宜剪短,有的女子一生都没剪过头发,为何姜氏要剪短,他摸着她头发柔顺,这长度刚刚好,在他继续想亲姜氏时,又被她躲开。
“你胆子大了。”
姜楚楚直接抬脚踹他,想他踹下床,不过被四阿哥察觉,一下子被压住,动弹不得,看着在她身上的四阿哥,“我胆子大也是主子爷纵的,我就要剪,主子爷不答应我也剪,主子爷要是想要责罚我的话,随便责罚,我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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