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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就是施蒲柳夫妻,叶以舒夫夫,施唯夫夫,圆柏他爹还有叶大顺两口子。
一桌子坐不下,足足坐了两桌。
席间热热闹闹,叶以舒几个哥儿媳妇跟小孩儿一桌,喝着他娘专榨的果汁,吃着桌上的家常菜。
男人一桌。
寻常他们要干活儿,鲜少喝酒。
今日也难得上了些。
月上梢头,阖家团圆。
中秋没做到的事儿,快重阳时做到了。
叶以舒跟施唯还有他大顺嫂吃完,便下桌去院子里玩儿。
豆苗给找出了些中秋没玩儿完的焰火,跟几个小孩儿放着。
夜晚院子里只有几盏灯笼,院中那些烟花、焰火炸开,才似火树银花,璀璨夺目。
叶以舒坐在一边不想动,半身隐在暗处。
又看边上抱着一把剑立得跟个假树似的闫季柏,他问:“这剑谁给你买的?”
闫季柏:“我自己。”
“我瞧瞧?”
叶以舒伸手。
闫季柏似很宝贝这剑,放在叶以舒手中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叶以舒先看了看剑鞘,很朴素,没多少花纹。
掂量着有些重,精铁打的。
他问:“买的现成的?”
“铁匠铺叫人打的。”
这小孩儿你不问他,他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想说。
叶以舒抓着剑柄拔出来,眼睛被剑身反的光刺了一下。
“开了刃的?”
“不开刃怎么用。”
少年无语,嫌弃写在脸上。
叶以舒哼了声,试着挥了挥,太重了,没他斧子趁手。
“花了多少银子?”
“全部。”
“多少?!”
叶以舒惊坐起。
豆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重复道:“他说全部!
哥,你给了他多少银子啊?”
“败家子儿……”
叶以舒脱力倒回躺椅。
一月二两,半年十二两。
还不算他零零散散给的零花钱,这小子寻常又不买个什么,存起来二十两都有了。
现在回个县里,二十两一下子全部花了出去。
二十两什么概念……在村里都能建一座砖瓦房了。
闫季柏咬唇,眸色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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