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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茗有些讶然,他醒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字帖,在识海中呼唤起濮阳殊,濮阳殊却是没有应声。
他与世界的联系都似乎被切断了。
他叫了七声濮阳殊。
无人问答。
他的手还握着笔,笔尖是一滴悬而未落的墨。
也许是他停顿的时间过长了一些,那滴墨啪嗒一声落到宣纸上,溅开一朵小小的墨花。
苏茗于是收了笔,把它架在笔山上。
苏茗站起身,给自己系上一件披风。
他与濮阳殊的饮食并没有什么殊异,在衣物选择上却有差别。
苏茗比较喜欢浅色系的服装,他却喜欢深色系的。
他垂着眼,给自己的披风系结。
系好披风,他便去看自己的树,给树运送了一些灵力。
身上的鞭痕经过一月的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发生学堂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便再没有去学堂。
濮阳殊说自己可以自学一切。
濮阳殊为何突如其来的与他断了联系?他心下有些些微的不安定,但他又要忍住不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这根本是无济于事。
他在庭院里转了一圈,有微凉的风略过他的身侧,吹拂起他的衣袂。
月光照耀,在他的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濮阳殊。”
他问。
依旧没有回答。
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如此静寂的月夜,自然是让人感到寂寥的。
他望着自己的手心,渐渐蕴出一点微蓝的灵光,卧室里的湛卢饮雪剑闻听主人昭示,立时便发出剑鸣,从卧室的剑架上猝然挣脱,割开空气,带来猎猎的风声。
剑,触手微凉。
刃,在月色下是银亮的,微微侧剑,薄刃便宛若一条极细的银线,像是月色下的涓涓流水,又似幽幽的情人的眼泪。
他凝望着这情人的眼泪,目光却是一凝,剑光一颤,便有一缕剑气往树后迅疾而去,一个声音顿时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往后跌了两步。
剑气划过他的脸颊,切下一缕极细的发丝。
发丝被斩断,飘摇着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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