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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姒姐姐,你……”
颜姒只管怼人不管哄,她也懒得看沈星眠矫揉造作的模样,“江砚黎,我想睡了。”
他在这坐着,就没得到她一个正眼,心里不大爽快,也没吃饱,但沈星眠在一旁哭哭啼啼,他念着她手上的烫伤。
“我待会儿就回来。”
颜姒没应声。
江砚黎也没抱那个期待,他拍了下沈星眠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到门口时沈星眠还回头,特意看了一眼,颜姒根本没往这边看,仰躺着,闭着眼,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不在乎。
江砚黎再回来,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推不开,气笑了。
这个点儿,奶奶估计还没睡,他厚着脸皮去要钥匙,被嫌弃的赶出来。
他没慌着回去,去外面点了支烟,拨通陈易的电话:“你查一下,我老丈人的坟或者衣冠冢埋在哪了。”
陈易愣了一下,“少夫人的父亲?没有衣冠冢啊。”
“怎么会没有?”
“身份不能言说,死后也不能立碑,当初少夫人在嫁给您的时候,这些资料都是查清楚了的。”
江砚黎皱眉,“有吗?”
陈易不敢说话,有没有您心里没点数吗。
能嫁给他,还让老夫人亲自点了头的,一个傅家撑腰怎么够看,少夫人的父亲是光荣牺牲,有荣耀在身。
“罢了,你再查查,她父亲那边,还有没有留什么能让她牵挂的东西。”
江砚黎语气稍顿,“人也行。”
烟只抽了一半,夹在手上没再拿起来过,江砚黎在凉亭里坐了很久,习惯性往下弹烟灰再抬手,烟都燃灭了。
他抻了抻身上的烟味,回去睡,出电梯后脚步轻声。
一扇门打开,沈星眠光着脚,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羞羞怯怯的看着他,“哥哥,我睡不着。”
江砚黎盯了一眼她的脚,“怎么不穿鞋子?”
“我本来想去你卧室里找你的,可是我怕姒姒姐姐会不高兴。”
江砚黎不由想到颜姒控诉他的那些话,他和沈星眠的距离,确实是太近了。
“我送你进去。”
沈星眠眼睛亮了亮,她往里让,冲他张开双手,撅着嘴撒娇:“哥哥抱。”
江砚黎手都快伸到她腰上了,莫名颤了一下,他收回手,“眠眠,以后不可以和我这么随意了。”
“为什么?!”
沈星眠心慌,她扑过来抓他的手,“为什么呀,我们从小都这样的呀,是不是姒姒姐姐不高兴啊?”
“那是小时候,你现在是大人了,男女接触上要有分寸感,我再疼你,只是你哥哥。”
“我就是当你是哥哥呀,亲哥哥的!”
她抿抿唇,眼儿一眨,掉下颗泪来,而后怯生生的松开手往后退,“眠眠知道了,眠眠以后懂事就是了,不会惹……生气的。”
她把名字咬得很小声,江砚黎是听清了的。
怎么说也是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舍不得她掉眼泪,终是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放进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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