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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算参与,准备随便应付一下了事。
“构思什么?”
卢光宇弯着腰跟他说悄悄话,“这次征文大概率是为给你开的后门,他们知道让你在车间干活纯属人才浪费,还拖生产后腿。”
“你不拖!”
驰远白了他一眼,“我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倒数第一?”
卢光宇闷笑,这倒是实话。
驰远叹了口气,他猜测一定是因为韩山跟季长青提过这茬,不然自己这种情况不稳定的犯人,季长青懒得用。
而他现在不打算承韩山的情了。
并且,他得让韩山承他的情。
“卢光宇。”
“嗯。”
“我刚刚在想一个事儿。”
他说。
“放。”
“滚,我想问……那家伙到底图什么?”
驰远眯起眼睛,斟酌着说,“我的意思是,他这么做的动机或者爽点在哪里?”
卢光宇停下笔,知道驰远在说谁,他想了想,不明显地用笔杆挑起一点袖口。
驰远刚看清楚那片比之前更明显了伤痕,他就收起笔,嘴唇几乎不动,很低的声音从齿缝中流出:“施虐倾向,好像喜欢破坏……脆弱的东西……”
他想起很早之前,监狱飞进来一只麻雀。
犯人们兴奋的围追堵截硬是给抓住了,稀罕的不行,这个捧一会儿,那个摸几下,狱警过来呵斥着让他们放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抓着鸟准备放生的犯人一个没抓牢,鸟儿又飞进了监室,在床底下东躲西藏之际,被赶过去帮忙的齐越森“不小心”
一脚踩死了……
他还记得大家都愣在那里,齐越森表情惊慌脚却没松开,还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般碾动了几下。
有人急忙推开他,麻雀已经血肉模糊扁扁的粘在地上。
当时大家嘴上斥责埋怨,却也只当他是无措。
现在想来,一般人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应该是立刻抬起脚查看情况,或者在踩下的瞬间下意识收力不至于踩那么重。
而且齐越森平时和他一样,不爱参与犯人们这种无聊的玩闹。
近来两次单独在仓库的时间,齐越森热衷于捏着他的手腕,拇指用力磋磨他的伤口,卢光宇相信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撕开那道破口,将手指戳进去抓挖里面的血肉,拆掉其中筋骨……
“草木皆兵。”
驰远一字一顿,沉吟片刻后“嘶”
了一声:“你说,他在外面的案子有没有可能不止那一桩?”
卢光宇愣了愣,转过脸来,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抹深思。
“元旦后监狱也只是处理他跟你的事情,或者就一些可疑的问题审一审,没有实质性的后果就算处理也不过是扣分,送严管队。”
驰远又靠近了些,小声道,“我觉得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可以想办法让他再露出点别的……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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