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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因为心知今夜会有变故,所以韩临风一早就派人来接落云,准备给她换到更安全的地方。
可是落云却说自己若是现身,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陛下与他的计策要前功尽弃?
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这就是所谓灯下黑。
果然方才她的隔壁打得热闹,不过她的小院子可是安然无恙。
临风刚在宫里平叛完毕,就听闻有人闯入了青鱼巷世子府。
所以他便飞身上马,一路疾驰而来。
等看到方锦书狼狈缚在地上,而落云悠闲坐在马车中,韩临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方锦书这时却大笑道:“你就算没有被淹死,也是回来得太迟了,你的父皇刚刚已经驾崩了,如今满朝文武都在反你,你说,这天下百姓会不会以为你才是弑父想要窜位的罪魁祸首?你求我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她故意说些激怒韩临风的话,可是韩临风却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只是听着方锦书的尖利刻薄的声音,韩临风的浓眉厌恶紧缩,若是自己真如奸人臆想的那般软弱可欺,那么现在脸上有伤,被狼狈捆缚在地上,便是落云了。
若说以前韩临风因为那封书信的缘故,对她还有一丝歉疚的话,现在他对她毫无半点愧色了。
这个女人的心思当真狠毒!
他都懒得再跟她说话,只是吩咐人用布将她的嘴堵了起来,然后命人将她押解入天牢,再过不久,她的父兄都会一起入天牢与她团聚了。
就在这时,又有太监一路骑马而来,尖利着声音喊道:“鲁国公方家,联合王家等世家意图入宫行刺陛下,现在这些乱臣都被拿下,陛下宣召太子入宫护驾!”
太监也许是故意而为之,漆黑的夜里,那声音一点都没收,这一路跑来,只怕半个京城的府宅子都听到声音了。
方锦书听到了,脸色突变,她的嘴里堵着臭哄哄的布,说不出话来,可是心里却疯了:怎么可能,皇帝怎么可能还活着?宫里明明就发了得手的信号……难道那宫里也是陷阱圈套?那她的父亲和族人岂不是……”
方锦书眼看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见了,再次癫狂起来,试图起身扑向韩临风,可惜被身边的大汉毫不留情的按倒,在脸上又补了两大巴掌,然后便将她一路如死狗一般拖拽走了,跟着方锦书一起被拖走的,还有卖主求荣的怀夏,只是她被方锦书砍得太重,流血过多,像是撑不住太久了。
而韩临风已经翻身上马,准备带着落云回宫。
落云却有些依依不舍地转头看了一眼甜水巷子。
她这段时间来,一直隐居在甜水巷子的旧宅、
韩临风“前往”
彦县时,其实半路就折返了,易容回到了甜水巷。
这几日的日子,竟然是韩临风当太子后少有的悠闲时光。
他可以整日无所事事,也学了二弟的样子,陪陪大肚子的老婆,撩逗一下府里的几只猫儿,悠闲自在地晒太阳。
只是这样的悠闲时光相对太短,她要依依不舍地跟这里告别了。
韩临风看她扭头不舍的样子,便猜到她心中所想,温言道:“等宫里的事情料理好了,我会时不时陪着你再来这散心。”
落云却是笑了笑,捧着自己如今变鼓的肚皮道:“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哪里还有功夫来这里玩家家酒?”
这几日也是太闲了,韩临风甚至亲自给他未来的孩儿刨了木剑和一匹小木马。
韩临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路驰骋朝着正宫而去。
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本该“驾崩”
的陛下韩毅正目光炯炯地坐在龙椅上等着他的儿子走来。
韩临风朝着父皇施礼道:“所有从后门潜入宫里的贼子,除了几个留审口供,其余贼人已经在内道宫门里尽被斩杀。
儿臣在宫殿四周布置了精兵,保证父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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