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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宜确实临时加了班,上次的项目突然出了事故,工人晚上喝了酒,没回家,独自翻过警戒线进到施工工地里,外面还在下雨,工地的地湿滑,没走几步就滑到,碰巧摔倒钢筋堆,当下被滚落的钢筋砸断了腿。
项目在繁华的地段,出了事很快被扩散,穆延宜解决这件事花了些时间。
处理完已经十二点,想也不用想某个人已经睡着了,他洗了个澡,头发都还没吹干就突然停了电。
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给物业打了电话,问什么时候可以来电。
物业满口的抱歉,说是电缆在维修,备用电源又突然出现了问题,来电恐怕得等到明天。
穆延宜不喜欢把事情堆积到第二天去做,他没多说什么,挂电话后拿着笔记本上了床,打算处理完直接睡觉。
卧室黑漆一片,只有笔记本的亮度和键盘打字的声音,发送了最后一封邮件,穆延宜捏了捏鼻梁,神色终于露出一抹疲倦。
咚咚咚。
夜晚安静无比,突兀敲门声就格外明显。
穆延宜放在鼻梁上的手顿了顿,看向声音的来源:“进。”
门被推开,夏遂安站在门口,光着脚,头发有些乱,他对穆延宜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公,要做吗?”
他说完空气陷入了安静,借着微弱月光,穆延宜看着黑暗中的夏遂安,想起几次进去他卧室时哪怕他睡着也没关过的台灯——
穆延宜搭在电脑上的手指突然动了下:
“停电了,是怕黑吗?”
“没有。”
夏遂安否认得很快,穆延宜没说让不让他进来,他就当是默认,几步爬到穆延宜的床上,跨坐在他身上说:“不怕黑,只是想你了。”
他是半夜想要上厕所被憋醒的,眼前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被吓了一跳。
现在他跨坐在穆延宜身上,感受到触感和体温,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点。
穆延宜捏了捏他的脸蛋,感受跨坐在自己腰腹上的人僵硬的身体,“今天不做,很晚了,睡觉。”
夏遂安“哦”
了一声,往常他都要回自己的房间,今天他没动,赖在穆延宜身上,嘴硬说:“好黑啊,老公会不会害怕,我要陪着老公一起睡。”
究竟是谁在怕黑,现在到是倒打一耙了,穆延宜在黑暗中笑了声,把夏遂安拉了下去,声音温和了些:“不是认床吗?”
“今天我要陪着你,床当然没有老公重要。”
窗外还在下雨,偶尔一声电闪,刹那照亮了整个房间。
夏遂安差点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脊背僵直。
温暖燥热的手包裹住他的手,下一刻漆黑视线颠簸,他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中。
耳边传来一声慢悠悠的,轻声叹气:“那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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