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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这样对苏璟的话,苏璟早已经怒极了。
或许会同她吵起来,也或许会同她打起来。
完全不像这个人,有种一拳撞到棉花上的感觉。
谢稚有些遗憾的想着,这个人虽说五官同他有几分相似,却也不过形似而已。
终究是除却巫山非云也。
谢稚心思一下子就淡了下去,语气里也少了几分的兴趣,淡淡道:“倘若不是的话,那容公子该如何解释你出现在本座屋里这件事?”
容峋目光始终注视着女人,听到她这话,缓缓开口:“难道不应该是谢姑娘同我解释吗?”
谢稚笑了,重新看向他。
果然,这张脸还是有些脾气......才好。
有了脾气的容峋,就好像苏璟重新活在了她的面前一般。
室内点着的阇提华香慢慢传了过来,馥郁、浓厚,如深渊溺海夺人神魂。
谢稚慢慢俯身,再次入了床幔,膝盖一点一点往前凑去,声音低哑:“你想我给你什么解释?”
帐中温暖,容峋雪白面色浮起些微的红晕,他随着女人的进攻姿态朝后退去,可床幔之间也不过方寸大小,直到脊背靠上了床壁才停下动作,身子紧绷,声音冷淡:“谢姑娘派人将我掳来,究竟想做什么?”
谢稚低笑了一声,手指捏上男人通红的耳垂,摩挲道:“质问人,这副表情可不行。”
离得近了,她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同于她熟悉的馥郁沉香。
冷冽、浅淡,如同矗立于冬日晨雾中的亘古雪松,药而弥香。
是容峋的味道。
好像也有些像那个人。
其实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一种不同于万花庄的——很好闻、很清冷的香气。
万花庄常年花木葳蕤,奇香馥郁。
常年沉浸在暖香世界中的少女,乍然撞进那冷香中,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谢稚闭上了眼睛,鼻尖贴着男人的脖颈向上,明明没有碰到任何肌肤,却比肌肤相碰还要蛊惑人心。
没有人说话。
只有沾染了风花雪月的沉默慢慢扩延,扩延......它让两个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沉重。
容峋琥珀色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深了下去,就在谢稚将红唇碰上他的瞬间,男人似是终于想起来要推开谢稚了。
可是谢稚闭着眼已经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将其按在身后的床壁之上,鼻尖相碰,双唇却微微隔了些距离:“别动......”
容峋垂眸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
他一向习惯将所有事情都井然有序的握在掌心之中,可是遇见这个女人的一昼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脱了轨。
于是,他改了计划,只身入局。
他要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还该不该杀。
两个人咫尺距离,心思各不相同。
可这并不妨碍帐内的温度一直在缓缓上升,暧昧又黏腻。
女人终于将吻轻轻落下,叹息出声,几不可闻:“我好想你啊......”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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