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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短暂的接触中,不认为安愉是个会被美色所惑的人,他有点想不通。
外卖很快到了,借用了一下阅读区的桌子。
也给工人捎带了一些,安愉给他们送过去。
鲸鱼的框架这会正在试装,看实际效果以及上方的吊绳是否足够承重。
安愉将点心放在一旁,冲上方的施工人员吆喝了声。
也就是这时候鲸鱼框架突然倾斜,整个庞然大物瞬间失去控制,尾部迅速自上切落下来。
“当心!”
跟在一侧的付聿礼飞速拽住安愉往边上一甩,尖锐的尾部贴着他的胳膊落到地上,头部拉不住紧跟着下落,巨物框架轰然砸地,发出一声惊人的巨响,好在场地是清空的,没有破坏其他东西。
所有人都吓懵了。
安愉直直的盯着付聿礼好一会,视线才下移至他的左胳膊上。
手肘到手腕划了好长一道口子,鲜血蜿蜒着流出来,到指尖汇合,水龙头漏水一样的往下落。
付聿礼皱眉看着毁了的鲸鱼框架,脸色不怎么好看,不知道是因为工作没有顺利完成,还是因为疼痛导致。
点心也不用吃了,安愉这会也吓饱了,工人收尾,她带着付聿礼则前往就近的医院治疗。
打破伤风,清创后缝针,无麻药情况下缝了24针。
付聿礼薄唇紧抿,眼睛盯着窗外的梧桐叶,另一手搭在膝盖上轻点。
他的模样似乎无关紧要,脸色却一点一点白了起来,衬得双眸更加漆黑清凉。
安愉一直站在侧面靠后的位置,不敢看那道伤口,而是盯着他的下颌线发呆。
医生嘱咐三天换药,伤口不能碰水。
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衣袖已经被划破,沾染着血迹,付聿礼低着头正在一卷一卷的往上翻。
脚步陡然一顿,他转头看向另一侧。
“怎么不走了?”
这个点,医院过道上还是人来人往。
安愉往旁边避了一步,随后沉默的看着他。
付聿礼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安愉说:“毫厘之差,那个鱼尾可以削掉你的脑袋了。”
“嗯。”
付聿礼点头,“好在没碰到。”
安愉冷淡的扯了下嘴角,“侥幸吗?要是碰到了我现在是不是在收拾你的脑浆了?”
付聿礼没有接话,想了想问:“你是在生气?”
“没有。”
安愉否认的干脆,“反正我又没损失。”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模样看过去一点都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付聿礼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这种反向的关心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像蒲公英的种子摇摇晃晃荡在空中,阳光一洒,闪着点点金光,挺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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