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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这一句话,可把张青给噎得够呛。
“啥叫反正不熟啊,咱俩不是堂兄弟吗?”
“堂兄弟不就该互帮互助吗?”
“嘿嘿,得了吧你,你干的那些破事儿,在堂兄弟之间可都传遍了,你可是没少嚯嚯堂兄弟啊!”
张龙这一顿叨叨,直接把张青说得没脾气了。
张青你啊我啊了半天,最后一转身,开着车就回海州去了。
还是他三伯跑过来问他才知道这件事的。
三伯过来质问张龙,张龙歪着头瞅着他:“在场的人都看着呢,咋回事儿你不会去问你家大宝贝儿啊?”
老爸想打个圆场,训了张龙几句,说他没大没小的。
结果是三伯还当真了,以为有他爸给他撑腰,趾高气扬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得知道长幼有序,别以为赚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张龙翻了个白眼心想:“给你脸了是吧。”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说:“我刚跟魔都那边一个领导打电话,你家大宝贝儿非要插嘴,早不说晚不说,非得我给领导拜年的时候说,他觉得自己很牛是吧。”
“我本来要在魔都买地盖楼的,这下计划全黄了,这损失你赔还是你家大宝贝儿赔啊!”
三伯也被气糊涂了:“你说是领导就是啊,我还说是隔壁村挑大粪的呢。”
张龙嘿嘿一笑:“你想让我证明啊,行啊,你家大宝贝儿在哪儿上班,年后他要是还能接着上,就算我吹牛,还有你儿媳妇,这样总行了吧!”
气的三伯也是你啊我啊的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拍屁股就走了。
三伯回到家,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三伯母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问道:“阿龙怎么说?”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坐在旁边的二儿子张松“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张松和他哥张青向来不太对付,自从他哥发财后,他本想去投奔。
结果却被他哥骗去打黑工,一个月才给三百大洋,这年头扫大街都不止这点钱。
于是他咬着牙吃了三个月馒头,带着攒下的500大洋逃跑了。
然后他就蹲在他哥上班的地方,等了整整一个星期,眼睁睁看着他哥天天出入夜店ktv,他的心就彻底死了。
回来后他啥也没说,直接在县里的水果批发市场当起了搬运工,慢慢攒了一辆二手小货车,自己去批水果卖。
再后来就慢慢开了一家自己的水果店,日子这才慢慢好起来。
三伯正生着气呢,看到二儿子还在那笑,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那可是你哥,你是怎么还有脸笑的!”
张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然后变得阴沉沉的。
“哥?”
“我有这么个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们不是好奇我四年前干啥去了吗?”
“我就是去找你们的好儿子了,你们猜怎么着,他把自己亲弟弟卖到黑工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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