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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一愣,像是被男孩的语气吓了一跳,低垂着头,胆怯地紧依在顾明月背后。
顾明月被两个男人的肉体一前一后夹在中间,顿时有了几分腹背受敌之感。
她好歹也是个女人,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这般实在有些不自在。
她连忙拉着两人进了屋子,等各自坐在圆凳上后,顾明月才略微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左拥右抱、荒唐至极的纨绔小姐。
到青楼玩乐已是无度,倘若邀两位男子共侍,她自己都要骂自己一句骄奢淫逸。
刚刚那副样子若是被母亲看到,便是母亲性子再好,也定会将她好生训斥一番的。
屋内气氛不大好,顾明月缓过神也有些察觉,便自顾自起了个话头,问峦轻:“你这腿伤是怎么来的?”
峦轻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寒烟,眼中霎时阴恻恻地散着寒光,恨不得用眼神将寒烟钉穿了。
寒烟垂眸,只将圆凳小心挪近了顾明月,畏怯地依偎在她身旁。
顾明月有些意外,正觉得此事莫不是和寒烟有什么关系,峦轻脸上却又换了一派平静之色,自己开口解释道:“前几日跳舞时,舞台中央不知怎么忽然塌了。
我掉下去时,左腿戳进了一截木刺。”
说着,又怕顾明月不起疑心似的,温声笑道:“意外,都是意外。”
旁边的寒烟将脑袋枕在顾明月肩头,细手已经顺着顾明月的胳膊悄悄爬到进了她手心,与她十指交握。
听了这话也胆战心惊似的,侧头在顾明月身上轻蹭:“在屋里都听见了,好大一声呢。”
峦轻望着寒烟这幅矫揉做作地姿态,心中顿时恨得牙痒痒,指尖用了些力险些将手心都抠破了。
他心说,最该心惊胆寒地躲在顾明月怀里的装可怜的不该是身受重伤的自己吗?这男人到底是在演些什么?
峦轻当年第一眼见到寒烟就知道这贱人是个活脱脱的下贱胚子,贯会使手段、装可怜勾引女人心疼。
只恨自己以往还是心慈手软了些,不然早该把这男人的脸划花了,看他浑身的骚气到哪儿发去。
顾明月权当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低声安抚道:“只是皮外伤的话,那就还好。”
便是留下再大的疤痕,涂涂药总会好的。
倘若实在好不了,大不了再从别处换张皮。
只要钱到位了,在魏朝的医师们眼中这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由着他们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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