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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任生闻之摇头,也是满腹疑惑,“在下自接班商会以来,从不轻易与人交恶,商会过往人际往来,更是清白分明,便是父亲,也未曾说过与江州地界有何罅隙恩怨,所以委实不知,到底是何处有了错漏。”
“但听兄长所言,浣家帮如此直言不讳,拒之不假思索,不像是全然无仇无怨。”
叶任生执起茶盏,边啜饮着盏中茶汤,边陷入了沉思,眉头紧蹙,许久未曾言语。
徐徊兀自沉吟片刻,只觉头脑混成一摊浆糊,甚是羞愧,“小弟愚钝,实在不知该如何为兄长排忧解难,想方才还大言不惭,眼下自己都混乱不堪了……”
叶任生从沉思中回神,“不可如此说,连我自己这处身商会的人都毫无头绪,更遑论徐贤弟不事商途。”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徐徊叹声,煮过新汤,为叶任生添茶,“不过,小弟江州倒是有友人,兄长若不嫌弃,小弟可替兄长去打探打探。”
眼下情形,任何路通且能得来一丝半缕的线索,都是极其可贵,叶任生怎会放过,“愚兄怎可能嫌弃,只怕是要贤弟劳心费神了。”
“劳心费神不至于,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任生兄的忙,”
徐徊摇头哂笑,“想来眼下之忧一时半刻是无解,兄长还是莫要太过愁虑才好。”
叶任生饮过杯中新茶,只觉满腔幽香霎时抚慰愁绪,“虽相识不久,可每每与贤弟饮茶谈心,在下便倏然心宽意适,欣慰不已,能结交贤弟,”
说着,她举杯作揖,“当真是愚兄三生有幸。”
见此,徐徊急忙起身扶起叶任生的双臂,“任生兄你这是在折煞小弟,你我何必拘礼于此。”
叶任生饮过杯中茶,朝徐徊莞尔一笑,没成想,竟令后者莫名心头阵阵恍然,全然忘了撒开桎梏于兄长臂肘间的双手。
见其恍惚,叶任生嫣然笑过后,不由得仰面凝其双眸,竟也不知怎的看入了神。
只觉徐徊那副含情蕴蛊的眉眼,有种难以言表的熟稔,似是并非一见如故那般简单,而是当真已相识多年。
或是她眸中探究太过,使得徐徊立时敛了心神,慌忙撤去双手,掩唇轻咳,连连作那歉礼。
言辞谦逊,举止有礼,风度翩翩,儒雅十分,叶任生遽然回神,忽觉方才心下想法太过荒唐,不禁兀自轻笑。
谁知竟被徐徊误解,面上羞红不已,“任生兄你……取笑我……”
“嗯?”
叶任生诧异,随即恍悟,连连摆手,“不不不,愚兄只是在……愚兄绝对没有取笑贤弟的意思。”
徐徊竟下颌一撇,生出道嗔怒来,“哼。”
这下倒叫叶任生当真笑出了声来。
见此,徐徊羞赧万分:“任生兄,你还说没有!”
叶任生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连忙起身为其斟茶,“是愚兄过错,愚兄以茶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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