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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为你担忧。
从前未曾料到竟会有人为了与老师的仇怨而对皇族起了杀心。”
萧璨听了却露出一脸苦笑道:“玉哥,你不说后面那句我还能多高兴一会儿。”
裴玉戈是故意的。
就在几日前,同样是夜间交谈,萧璨已向他袒露过心意。
方才那般问,裴玉戈如何不明白对方究竟想问什么。
他也是个聪明人,所以清楚如何保持距离。
并非是他真的不想亲近萧璨,而是对方太过直白炽热的情感让裴玉戈觉得一时无所适从,下意识总想要保持距离。
所以当萧璨别有用意地问了,他也别有用心地答了。
沉默了片刻后,萧璨主动道:“罢了。
能听到玉哥担忧我,也是件值得欢喜的事。
玉哥宽心,我身子硬朗着呢…区区箭伤,养些时日再用些药酒无碍了。”
“话虽如此,到底是病后虚弱,还是该多…咳咳!”
裴玉戈话未说完,没忍住别开头咳了几下,嗓子干得发痒,喉咙涌起一丝呕意。
虽没吐出来,可干呕的那几下还是生生逼出了些泪。
虽说那眼泪原是身体不适间接逼出来的,并非裴玉戈本意流出的,可美人眼中含泪,当真是副常人难以抗拒的绝美景象。
萧璨亦是凡夫俗子,不过他心中心疼多于欣赏。
“…今日别院那些弓箭手是玉哥下的令么?”
裴玉戈嘴里发酸发苦,只以点头做回应。
接着便听萧璨喃喃道:“果然…我就说郭纵没有射杀萧姓人的决绝。
若我今日没有赶到,玉哥真打算下令射杀皇族么?”
裴玉戈犹豫了下,半转过头肯定道:“为何不敢?你刚遭人刺杀性命垂危,同安郡王后脚便这般‘巧’赶到,即便不是他亲自安排,也必是知情人,杀了也不算冤枉。”
“呵…哈哈、呃!”
萧璨笑得开怀,不经意间牵动了胸口的伤,气息顿时一滞。
他们二人,一个天生体弱又劳累了一整日、一个刚收了重伤险些去了半条命,此时确实不是什么谈正事的时机。
裴玉戈主动道:“刺杀之事牵连甚多,你未醒时我已托付郭管事详查,他明日便会回京中打点诸事。
你伤病未愈又刚退了高热,还是早些歇息为佳。”
他犹豫了下还是暂时隐瞒了那些箭是襄阳侯府专用的事,否则以萧璨的脾性,怕是今晚必要严查追究,那样病更好不了。
“玉哥。”
“嗯?…唔!
!”
裴玉戈刚要起身被萧璨唤住,他转头的功夫,萧璨已抬起不碍事的右手揽住他后脑。
原本就坐得蛮近,因是突然之举,裴玉戈没有防备就被勾了过去。
下一瞬,微凉的唇覆在他唇上。
这个吻不带任何欲念,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双唇相接…再无其他,是萧璨此时此刻真实情感的表达。
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便松了手。
裴玉戈着意保持的距离被这一吻彻底打破,一时愣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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