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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强得可怕。
大概过了五天,沈言就已经习惯了完全黑暗的生活,不再分心去数自己的脉搏,单靠他们过来的频率,就知道大概过了多长时间。
一天二十四小时,正常人的睡眠时间在七到十小时,沈言天生精力充沛,一般五个小时就够用。
充沛的精力现在反而成为桎梏。
十九个小时,他们过来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小时,其余的十七个小时足以让沈言两天内完成对这间屋子的探索,并作出结论:
他不可能钻空子逃出去。
但说实话,都跑到别的星球了还能被抓到,沈言也心死了一半。
沈言摸摸自己眼睛,他摸到了自己的长睫毛,眼珠在眼皮下滚动,摸到眉骨、鼻梁,最后又摸回到眼睛。
再怎么不透光的屋子,也不该这么黑。
终于等到阮知闲,沈言在他沉默的允许中扼住他的脖子,五指收紧,脑袋里勾勒阮知闲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
“阮知闲,你把我弄瞎了吗?”
第75章问答
沈言是真想把阮知闲弄死,也是真弄不死他。
掐了一会,想到人家不痛不痒,说不定还把他的杀意当调情,沈言觉得没劲,松了手。
阮知闲立刻抓着沈言的手放回去,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哥再用力一点,我就真死了。”
沈言阴阳怪气道:“哪敢让你死啊,你死了我找谁说话——别跑题,我眼睛怎么了?”
阮知闲把沈言揽过来,抱着他,亲亲密密地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哥的眼睛会骗人,所以我把它藏起来,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在哪。”
知道自己不是真瞎,心里挺起来的那点愤怒烟消云散,他拍了拍阮知闲的胳膊,懒洋洋道:“求你。”
阮知闲笑:“不够。”
沈言扭头去找阮知闲的气息,凌乱地亲吻他,“知闲,求你了。”
阮知闲扣住沈言的脖子,制止他不得章法的亲吻,指尖顺着他分开的唇瓣往里探,搅弄沈言湿软的舌尖,语气很淡。
“应该把哥的舌头剪掉。”
沈言的舌尖被阮知闲玩得有点痛,口水泛滥,沈言往后靠想摆脱他讨人厌的手指,这点理所当然的抗拒激怒了它,本来只在口齿间打转的手指更深地往里探,压着沈言的舌根,粗暴地掐捏。
沈言用力合齿,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沈言没有吃别人血的癖好,见阮知闲手指不动了,转头想把嘴里的血水吐出去,却被阮知闲硬捂住下半张脸,另一只手按他喉结,逼着沈言咽下去。
这才松手,离得远一点,看沈言皱眉拿被角擦嘴巴。
沈言骂他神经病,他笑了声,又问:“不喜欢吗?”
沈言不语,只是一昧地擦嘴。
嘴都快擦破皮了。
他愿封阮知闲为新任大地雷。
比法尔森更厉害一点。
法尔森这个雷,容易探明,踩了尚且有解决的办法。
但阮知闲不一样,每一个问题都是雷,不管怎么答都会爆。
他要是说喜欢,阮知闲说不定会让他多吃点。
要是说不喜欢……
这个狗东西可能会借机让他吃别的。
不是什么好玩意。
沈言擦了半天,阮知闲也很有耐心地看他,见沈言擦得越发敷衍,又问:“哥不喜欢吗?”
“一般。”
沈言谨慎地选了个比较中庸的回答。
阮知闲:“为什么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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