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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一王公贵族看重了他的手艺,让他帮其烧制器具。
此后,他更加努力的学习技艺,器物订单越来越多,他没能留住妻子,却可以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直到那一日,他回到家中,无人人跑出屋子迎接他,王老三带着不好的预感推开了房门,里面哪还有他女儿的身影。
“你们把三七怎么了!”
他虽然害怕,还是壮起胆子。
祁景舟坐在椅子上,身旁左右各有一名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他笑得阴险,又势在必得,“我们谈谈吧。”
再后来这三年,他都在帮祁景舟铸造铜币。
“你做了多少?”
祁承安问。
王老三摇头,“我只一刻不停的做,做完当夜放在约定好的地方,会有人来取,至于究竟做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程澈追问道:“约定何处?”
“在铺子后不远处的小树林。
进了树林向东走十里有棵枯死的大树,树干中空。
我做好一批时,白日里就在铺子插上黄旗,夜里用箱子将铜币装好,放在树干里,第二日再去看就被他们取走了。”
程澈问:“铸币与烧陶多有不同,你是如何学会的?”
“他看重了我的手艺,将铸币的方法教给了我。
铸币所需的母钱和材料也都是他们给我的。”
祁承安低头看着卷宗,“你替他铸了三年铜币,白烟不是近日才有,为何报官之事近日才有?”
“早些年这街坊邻居知道我要赚钱给孩子她娘看病,也就不和我计较。
一开始我得知有人反映此事还有些害怕,他派人来说我只管做,别的一概不用担心,不必担心有人来查,更不必担心女儿。”
“就这样,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干着。”
后来,这里的烟越来越呛人,不少人向官府反应,的确都被他压了下来。”
至今王老三都能不知道自己在替谁办事,只能用‘他’来代替。
“能否告诉我谁报的案子?”
王老三道。
祁承安说出了那几个报官之人的姓名。
王老三道:“报官的人都被他警告过,不敢再报。
这几个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才来不久借住城南,才有这个胆子。”
祁承安问:“这几日他可有让你做什么别的?”
王老三点头,“有,他让我将这些铸币全毁了。”
祁景舟对于城中变化很是敏锐。
“还剩多少?”
“还有两箱,是要今日毁掉的。”
程澈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烧陶器亦或铸币不可能只有烟而没有噪音,白烟漫天,在外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你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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