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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翻了半天包袱,只看到几件衣裳,一人奇怪道:“什么都没有啊?你说这两个人,出门只带衣裳,银票都不带?”
“银票说不定让那下人带着呢,咱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也在那?”
“这么重要的东西……”
男人看向床上“熟睡”
的宓安,“会不会在他身上揣着呢?”
他说着,就要往宓安身上伸手,另一个人赶紧拦住他,提醒道:“别忘了大师说的,把人碰醒了就不好了。”
“怕什么?咱们村里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三个人不成?”
“长老……”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道:“长老长老,那长老平时从不露面,随便两句话就把你们忽悠的团团转,我从没见过吃了这药还能被吵醒的,这一个病秧子一个小身板能有什么不一样?”
“病秧子”
景煦咳了一声,吓了两人一跳,齐齐看向了床上,半晌,见景煦没有动静,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人得意道:“你看,醒不了的。”
另一人犹豫道:“那你小心点,动作快。”
眼见男人就要扒宓安的衣裳,景煦突然手臂用力揽紧了宓安,宓安像没看到那两人似的,装作刚醒,口齿模糊地问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景煦克制住笑意,摇了摇头,将脸埋在宓安怀里,继续装睡了。
那两人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见床上的人又睡了过去,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还小心翼翼地关好了门。
听着脚步声远去,景煦睁开眼,笑道:“找玉佩?”
宓安的手摸进景煦怀里,轻轻拍了拍:“我放在这里了。”
景煦按住他的手,理直气壮地占起了便宜,语气却正经:“南兴楼遇到的那个老骗子,真是为了珠子去的。”
“他以为宫辽会将珠子带在身上,谁知道宫辽根本不识货,随手扔在库房了。”
宓安想抽回手,却被景煦紧紧握住,于是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胸口,“没想到被你捡了漏。”
“这就是枨衔水说的‘机缘’。”
景煦是真的有些困了,窝在宓安怀里,语气慵懒,“我猜最后一块玉佩就在这村子里。”
“那明早去祠堂转转。”
“我与阿宓真是心有灵犀。”
见景煦闭着眼睛同他说话,宓安笑了出来:“快睡吧,不必每句话都回应我。”
景煦呢喃道:“那怎么行……”
翌日一早,两人照常去了前厅用早膳,景煦咳来咳去装病装的不亦乐乎,村里其他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宓安装作无事发生,主动问道:“隆村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大家似乎有些奇怪。”
隆村长笑道:“无事,只是祀神日要到了,今年还没找到祭品,大家担心惹天神不快。”
“祀神?”
宓安问道,“是什么神?需要什么祭品?”
隆村长拿出一份祀神书,苦恼道:“正是护佑笼岱村的天神,每年祀神日都要两名童子祭祀,这两年笼岱村再无婴孩出生,村中男子也都已经成了亲。
唉……”
景煦看了眼卷轴上的“祀神”
二字,心道应该是“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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