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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事发突然,他从小受到的教诲又只是“利己”
两字,一时猝不及防便下了手。
事后他也十分后悔。
廖玉走到床榻前看着良弗玉和谢青消,眉心拧起,问向若蝉:“若师姐,谢青消的命能保住吗?”
“能不能保住,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
尾容在一旁冷嘲热讽。
若蝉为难道:“危险。”
廖玉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瓶放在木桌上。
他面色苍白,说起话仍旧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玉瓶中有一粒丹药,等谢青消醒后,给他服下能暂时保住性命。”
“另外,能否请良师兄将谢青消带回沧渊救治。”
他又从身下的锦囊中取出了一把长刀,“这是谢礼。”
桌子上的那柄长刀一看便是上品法器比之梨花泪和狄莺也不差丝毫。
“你倒是下血本了。”
尾容毒舌开口。
凭最初廖玉对自己狄莺爱不释手的模样,如今能让他拿出一把品级不相上下的长刀也是难得。
尾容向前逼近一步,冷冷道:“只是会不会太晚了呢?”
他声音压的低,故作唬人的模样。
“你不应该同我说,我不是沧渊的人。”
若蝉两指搭在长刀上往前推了推,“良弗玉才是。”
廖玉垂下了眼,轻叹出一口气:“谁不知道沧渊良弗玉性情冷淡,我求他,他会答应吗?”
指骨被他攥得发白。
谢青消魔气入体,普天之下能救他的只有沧渊。
“你没问他,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若蝉道,“而且良弗玉若当真是冷情冷性之人,他此时又为何要将修为渡给谢青消,帮他压制体内魔气?”
廖玉沉默住了,重新看向谢青消。
谢青消腹部的衣服处被长剑割破能明显的透过那处看见更深地伤痕,鲜血汩汩流淌后只剩下厚重的黑痂。
“因为我不敢存着侥幸心理。”
他看着若蝉。
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好,长久的站立其实早就使得伤口崩裂,只不过他穿得是黑衣,所以没人看得见衣袍之下的鲜血淋漓。
“若师姐你不一样。”
廖玉忍下痛意,“良师兄听你的。”
“而我,不能容忍有任何差错。
谢青消只能活着,他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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