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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寂的牢内回响。
“远洲,是你吗?”
魏远洲声音哽咽,“伯伯,是我。”
“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四处都在传,魏家小少爷死于大火,死无全尸。
“对了伯伯,我爹呢?我怎么没见到他?他在哪儿?”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
魏远洲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死死握着栏杆,指尖因用力尽数发白,“你说话啊伯伯,我爹呢。”
“明远他,已认罪自尽了。”
眼前视线逐渐模糊,魏远洲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认罪’、“自尽”
这两个词一直在魏远洲脑海里回荡。
若不是为了他的安危,若不是为了尽快结案,他何须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怎么会。
他爹两袖清风,一心为民改革,怎么会私吞赈灾钱粮,怎么会损公而自肥。
他何罪之有?
怎么会,他再见不到他了。
几日前,他对他爹说,“世上哪有你这样的父亲,我若有得选,才不要做你的儿子!”
这竟是他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日魏明远站在屋外,他一气之下摔着合上房门,那时他与父亲此生的,最后一面。
“该走了。”
狱卒上前提醒道。
一路上,魏远洲心中一直念着伯伯说的那句话,他说,“孩子,好好活下去,替我们去看看,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魏远洲用匕首将自己毁了容,鲜血直流,他却似一点也感受不到疼,他开口,声音满是凄凉,“自古忠将难善终,唯有小人长戚戚。”
这天道不公,他便自己讨回公道。
魏家小少爷死在火场内了,自此,这世上再无魏远洲。
魏明远已死,案子,也结了。
正是结案的那一日,有人来了。
“门又没关,站在外面做什么。”
魏远洲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根狗尾草,漫不经心道。
他只当他们是来抓自己的。
“主子要见你。”
几人佩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他哪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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