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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既能让外面的流言烟消云散,又不会让宣国公府存怨,方是一举两得、四两拔千斤!”
“胡闹。”
他嗤笑,“朕可没答应让他走,你四两拔什么千斤?”
“嘁。”
她低低地一声不满,扁了扁嘴,不再多言。
他不答应,这不打紧。
因为只消他不答应,外面的流言就会继续下去,说书的会编出五花八门的故事,她只需暗中稍加指点即可。
流言久久不息,他总会动摇的。
因为她提出的法子再简单不过,他顺着她的话亦可想到,在卫川离京后他还可以给宣国公府施恩,就算宣国公府真有怨气,想安抚住也不难。
况且,虽说沙场上刀剑无情,但以卫川这样的身份投军,战死可比普通兵士要难的多了。
他去了军中,身边自会有一班人马护他周全。
只消他不死,这就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宣国公府未见得会有多少怨言。
徐思婉于是播下了这颗种子就安然等待。
又小半个月过去,霜华宫正殿修葺完成,仍用了先前他亲自赐下的名字,称拈玫殿。
至于拈玫阁虽然也要重建,但因换了主人,便不再用这名字了,改回了从前的贤肃阁。
徐思婉在搬回拈玫殿的前一晚,与他一并躺在紫宸殿宽大的床榻上,柔声轻言:“臣妾听闻太后娘娘近来又不大好,待迁宫的事忙完,臣妾就再去服侍太后娘娘吧。”
他“嗯”
了一声,应得心不在焉。
沉默了半晌,她忽而听到他说:“你上次提的那个主意……”
她一怔,好似并未明白他所指何事:“什么主意?”
“关于卫川的。”
他顿了顿,“朕近来深想,觉得按你的意思办也无妨。
只是倒也不必让你去见他,朕与他说清便是。”
徐思婉略作沉吟:“陛下自可与他说清,可臣妾还是见他一面为好。”
皇帝:“怎么说?”
“打蛇打七寸。”
她抱着他的胳膊,柔声轻语,“要安抚臣子的心,臣妾知道陛下自有办法。
但卫川这个人倔得很,所以当初才能做出阻拦臣妾车驾的事。
如今的安排若只由陛下与他说,就算说得再明白,恐怕也要留下猜忌。
而臣妾和他……”
她一喟,“臣妾对他虽无情,他对臣妾却有意。
这事若由臣妾去讲,臣妾就告诉他这都是臣妾的主意,因为臣妾身为女子不得不在乎清誉。
他若顾念旧日情分,自然不会生恨;而若生恨,也无非自此对臣妾断了念想,不会怪到陛下头上,方能维护君臣和睦。”
他忖度着点头:“也好。”
“只求陛下给臣妾安排个方便说话、又不会引起误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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