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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墨抿了抿唇,又问:“你俩一唱一和瞒了我这许久,怎么突然又想着摊牌了?”
萧敬虞轻轻叹了口气:“阿襄忙着捉鬼脱不开身,你的人快把蓟州城的青楼都掀了个底朝天,皇叔也是疲于应付了。”
萧允墨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但那笑意转瞬即逝,他立刻又端回了平日里的骄矜模样:“这么说来,皇叔这些年始终都知道她的下落,却故意瞒着我么?”
祁襄忙道:“不能怪师兄,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
“你也是,明知我在苦苦寻你,怕是躲在暗处偷着乐吧。”
“花间公子很忙的,我可没太多时间管殿下在干嘛。”
“你!”
萧允墨的脸色难看极了,要不是知道他没病,只怕他下一瞬就要从口中吐出血来。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原是来送酒的。
祁襄乐开了花,替二位王爷斟满了酒,自己率先干了一杯。
“往事何必再纠结,来来来,殿下们喝酒!”
萧允墨浅啜一口杯中酒,面色凝重:“事到如今,祝斌是断断留不得了。”
祁襄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殿下莫担心,现下羽林卫正为了鬼宅之事焦头烂额呢,有了方家这桩案子,我不信这孙子还能全身而退。”
三人喝到三更天,萧允墨将醉醺醺的祁襄扶下马车,她歪在他肩头,对萧敬虞盈盈笑道:“去殿下院儿里,再喝一场吗,师兄?”
萧敬虞摆着手道:“不去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要回京了,到时候马都上不去。”
“小—看—我!”
祁襄话都说不利索,萧允墨干脆将她横抱起来,往门内扛。
将她抱到自己寝殿床上,萧允墨倒了杯茶,半哄着送到她嘴边:“襄儿听话,喝了醒醒酒。”
喝了茶,方才已然昏昏欲睡的人又来了精神,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阵,又捧起他的脸来。
“嘻嘻,殿下不是要对我……严刑拷打么?”
萧允墨拨开她的手爪:“一个醉鬼嘴里能问出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酒后……吐真言呀!”
她的手指探进他的衣襟,从他的肋骨往下滑,“殿下身上真暖和。”
“别乱摸!”
萧允墨刚把她的手捉出来,她又从别的地方伸进去。
她咯咯直笑:“不想被摸啊?那殿下将我捆起来就是了。”
萧允墨只好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箍进怀里:“襄儿,别闹了,早些睡吧。”
她脑袋抵在他胸口,被他的体温包裹,缓缓闭上眼睛。
“殿下也觉得花间公子是个狗贼?”
他说话时,胸腔的共鸣贴在她耳边:“没有,若是襄儿,便做什么都是对的。”
“若不是我呢?”
“那就是狗贼。”
祁襄被他逗笑了,往他怀里靠了靠。
“睡吧,襄儿。”
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像哄孩子似地轻轻拍着她的胳膊。
祁襄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在极度惬意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回到京城,聂昭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看见祁襄是和两位王爷一同回来,脸上的笑容凉了半截。
“姐姐,那位夫人想到了一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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