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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太年轻。”
宓安想起上辈子夜夜荒唐的那段时间,突然觉得腰有些疼,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起初以为那个密道是为了偷偷带姑娘回去,现在想想,被他设计的姑娘几乎都是直接走正门进府的,那密道或许是为北夷人准备的。”
“北夷人与孔玉宣有勾结,区区一个孔志平,值得他们亲自过来?”
宓安有些想不通,“况且雄山离京城这么远,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景煦沉思片刻,说道:“今日那几个小倌,有一个似乎……”
宓安抬眼,景煦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笑道:“我发誓我只是扫了一眼!
年轻记性好没办法。”
他夸了自己一句,继续说正事:“有一个似乎想说什么,我已经让暗卫去带他过来了。”
说话间,暗卫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宓安赶紧从景煦腿上下来,理了理衣裳正襟危坐。
暗卫身后,一个穿着红色薄衫的男子紧紧揽着领口,光着脚亦步亦趋地跟着。
宓安看了一眼暗卫,迁怒了他的主子,当即给了景煦一巴掌,转头对暗卫道:“好歹让人穿件衣裳!”
暗卫脚步一顿,告罪道:“公子恕罪,但是他、他、他……”
暗卫“他”
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倒是小倌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公子恕罪,小人实在没有别的衣裳。”
宓安叹了口气,让暗卫去找清望拿件衣裳,又让人收拾出一间客房,对他道:“你叫什么名字?若非急事,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说也可以。”
小倌跪了下来:“小人名何汐,公子,小人想现在就将事情说明。”
“别跪了,去换衣裳吧。”
宓安看着何汐进了偏屋,有些奇怪,这人一身书卷气,完全不像在那种地方摸爬滚打过的人,当着孔志平的面就敢向景煦传信息,也是个有胆色的人。
“阿宓不许看了。”
景煦捏了下宓安的手指,有些吃味,“他哪有我好看?”
宓安抽出手,敷衍道:“陛下俊美无俦。”
“殿下,公子。”
何汐换好衣裳,又向二人行了一礼,“请殿下为我兄长报仇。”
景煦言简意赅:“细说。”
“小人的兄长名为何潮。
历年科考,学子报考都要有当地府衙的户籍证明,花钱打通关系也成了常事。
前年我与兄长一同报考,谁知孔志平竟不收我们的银子,他……”
何汐咬牙切齿,双眼通红:“他让我和兄长,其中一人做他的娈宠,另一人便能顺利拿到证明,参加科考。”
“我同兄长约定,由我先拖住孔志平,待兄长科举高中,便回来救我。
可是……可是孔志平的舅舅位高权重,我兄长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京中!”
“求殿下做主!”
二人沉默良久,何汐一颗心沉了下去,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我知殿下并不是孔志平之流,若殿下能替我兄长报仇,何汐的命就是您的。”
宓安回过神,安慰道:“不是不愿帮你,他只是在想前年科考有谁中举……殿下记性不好,你先坐下。”
虽然只是两年前,但对景煦和宓安来说却已是二十几年,景煦揉了揉额头,说道:“本王确实记性不好,趁天不亮先让暗卫送你回去,等白天本王再让人去接你,就说……”
他欲言又止,看了宓安一眼,试探道:“说什么?”
宓安瞥他:“就说清望邀他小住,这段时日先留在朝青。”
景煦点头:“对。”
“谢殿下大恩,谢公子大恩。”
送走何汐,宓安深深呼出一口气,懒懒道:“睡觉了,明日天塌下来都不要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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