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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都是接生婆的错,使得他们骨肉分离,众人心揪在一起。
此案还是疑犯主动状告他人,才拔出萝卜带出泥。
从前那些未暴露出来的事,又有多少呢?
没人敢去赌。
因此,众人皆保持沉默,不再议论下去,等着案子出结果。
胡县令得知接生婆胡婆和刘婆是姐妹后,心底一惊,他内人近日临盆,胡婆也在他邀请的名单上,若胡婆真的调换他人的小孩,未必不敢调包他家的。
一想到自家的孩子会因此又落到泥腿子家里,县令的心就如同针扎一般。
他掩藏好自己的情绪,问道:“李道长你又是从何而知的。”
“又或者你可有线索能够证明两人是姐妹?”
想起李乐只的神异,胡县令也猜测,约莫是李乐只算出来的。
但算出来的,并不能当证词,公堂之上,一切定夺都需要证据。
这一切当然是李乐只算出来。
原本他不敢将这事说出来,但有高老爷的支持,他还是说了。
现在面临县令要证据。
李乐只垂眸看向胡婆和刘婆,像是透过她们布满纹路的脸上,瞧出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几十年前,一场洪水夺走了不少人的家庭,也正是因为那场洪水,致使一对姐妹走散。”
“而胡婆认出刘婆,是因为一件旧物,是个雕刻有花草的木镯子,那镯子上的花纹是姐姐亲手雕刻的。”
“而那镯子,正在胡婆的手中。”
一切都是李乐只算到的。
他只能看到这些,看到一场水灾,看到两姐妹之间缘定的木镯,再也看不了别的,也不知算的是否是真的。
希望是真的,没有错。
若真的错了,那他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竟有这桩渊源!”
胡县令感叹一句,后细细回想。
几十年前,他尚未出生,似是有这么一场水灾,那场水灾死伤不小,他年幼时,家中还谈起此事,唏嘘不已。
就连他家,也是水灾中存活下的人。
未料,这桩案子竟牵连旧事。
县令眼神十分复杂,落在胡婆和刘婆身上,似是透过两人看向当年的苦命人,语气也缓和几分道:“镯子何在?”
胡婆面色不变,淡定道:“民妇身上却是有一镯子,但镯子是刘氏请民妇出手的报酬之一,不知李道长是从何得到的消息,竟编排出一桩旧事。”
胡婆偏过头,仰视李乐只。
“你原本是青州人士,姓胡名莲,家中略有财产,其父是一木匠,幼时随父学了一点手艺,后妹妹出生后,你亲自为你妹妹雕刻了木镯。”
“因青州大水,致使你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心中一直记挂着逃难路上弄丢的妹妹,直到刘婆上门请你替她儿媳接生的那一日,你见到了木镯,仅凭木镯,你也不会认下刘婆。”
“还有一件事,你想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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