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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山终于生出畏惧的情绪,那颗太阳加上这些怨灵们的执念,足以将他焚烧殆尽。
应穷怒见他胆怯,心中无比畅快,同时对牧子忧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应天笑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松软下来,劫后重生的情绪犹然爬上心头。
然而陵天苏却一直警惕的看着战场,手掌一直摩擦的刀身,越是到了最后时刻,越是不得掉以轻心。
白骨山心绪百转,被应穷怒斩落小指的那节断指微不可查的一颤。
谁也没有发现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小指突然立了起来。
牧子忧注意力一直在白骨山身上,自然也是没有察觉。
唯有一直关注战场的陵天苏,他反应极快,“凛冬”
及时出窍,陵天苏身形急掠,瞬间来到牧子忧身后,手中寒芒一闪,猛的抽向急射而来的断指,这是他第一次握刀,难免有些生疏,握刀姿势有些别扭。
小小断指,飞驰而来力量却是极大,陵天苏虎口震裂,鲜血从指缝中滴落,一刀没有将之震飞,反倒僵持下来,断指颤巍巍的立在“凛冬”
刀锋之上,震得他气血翻腾,陵天苏双手握刀,强行咽下涌上喉咙的一股热流,大喝一声,刀锋骤寒,断指结上厚厚寒霜,刀锋猛的一转,刀身狠狠拍下断指,断指没入地面,留下深深的洞孔。
牧子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白骨山偷袭不成,愤怒咆哮:“小子,你胆敢坏朕好事!
朕要你不得好死!”
“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陵天苏收刀归鞘,甩了甩生疼的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怨灵们托着太阳不断逼近,白骨山声色厉荏:“朕是不死之身,你们杀不死朕的……”
牧子忧淡淡说道:“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灭的,如若不然,你又怎么会被我族前辈毁去肉身修为,终生囚禁于此。”
说完,她素手轻推,将无数怨灵与那颗太阳送入了他的体内。
白骨山凄然惨叫,残破不堪的身躯燃起金色的火焰,他痛苦的翻滚外地,声音充满了不甘:“若不是五百年前朕被重伤,你这小辈如何能杀了了朕,朕不甘心!
不甘心呐!”
“咔吧”
一声,一直支撑他身体的颈椎骨,断裂了,声音嘎然而止,白骨山身躯倒下,发出落地的残败声,眼中火焰渐渐熄灭。
牧子忧眼底划过一抹虚弱,看着陵天苏,说道:“你没事吧?”
方才,陵天苏接下那到断骨,看似时间短暂,可白骨山偷袭一击自己都未必能无伤接下,陵天苏才凝魂没多久,正面接下那枚断指,情况肯定不如他表面上那般轻松。
陵天苏偷偷瞟了一眼像条死狗似趴在那里喘气的应穷怒,心中暗想,比起那位自己算好的了。
“没事
,没事。”
如此说着,却暗自运气将胸口的翻腾勉强压下。
牧子忧想起他那奇怪的握刀姿势,抿嘴一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会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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