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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沈儋的身影似乎僵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转过身来,换上她所熟悉的温和面庞。
沈宁音没有忽视院子里的血腥味:“兄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儋面色平静:“刚刚来了只野猫,翻越院墙时不小心掉下来,摔死了。”
沈宁音听地眉心拧起。
沈儋扯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我听雪霜说,你受伤了。”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必担心。
倒是你,身子才刚好,外面风大别着凉了,先进屋吧。”
说完,沈儋牵起她的手。
沈宁音不知想到什么,条件反射地抽出手,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她下意识的疏离令沈儋眼神变暗,垂下袖袍里的手指攥紧,面上却不显:“怎么和我生疏了?”
沈宁音眼神闪了闪,找了个借口:“宁音已到了婚嫁年纪,要是让人瞧见了不太好。”
沈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半晌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是在为湖底发生的事而困扰?”
沈宁音没想到他直接说了出来,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不必多想,当时情况紧急,我那样做只是怕你出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答应过你娘亲,要护你平安,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便是愧对你娘亲的救命之恩。”
虽然他口口声声都在强调,是碍于情况危急才会这么做,可沈宁音心里却涌起奇怪的感觉。
而当她注意到他嘴角的那抹咬痕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一幕渐渐重合。
于是她脱口而出:“若是换了沈柔菲,你也会这么做吗?”
沈儋看着她,不假思索道:“不会。”
沈宁音愣住,却听他继续道:“她性子胆小,不会像你一样,为了不牵连他人,不顾自己的安危跳入湖中。”
“既然这样,也就不会有你所说的这种假设。”
沈宁音没说话。
沈儋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你的生辰本该是开开心心的,却发生了这种事,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此事与四妹妹无关。”
“我知道。”
沈儋凝视着她,“你信她,我信你。”
沈宁音缓缓抬眸,不经意撞进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呼吸不禁滞住。
冷风从院墙上吹了进来。
沈儋伸手替她拢了拢披肩:“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于武踏进谢景珩的院子,禀报道:“主子,已经查到了,从黑市里买走货的人正是护国公府的千金。”
谢景珩眼神一凝,嗓音没有温度:“她人呢?”
于武垂头:“属下去晚了一步,她被沈儋身边的人带走了,如今被挑断了脚筋,割了舌头,送去了满春院。”
谢景珩道:“他动作倒是快。”
“护国公那个老家伙,连个人都管教不好,他女儿犯下的错,他这个老子也该负些责任才是。”
“主子有什么打算?”
谢景珩拿过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内容,装入信封里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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