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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老二的底细,刘执至今算不上清楚。
路缘缘冒冒失失的,也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外乎是人长得俊,书读得好,之前出去游过两年学,回京城没多久就外派了,除了缘缘的表哥对他颇有微词之外,其他人都表示此人人品还是不错,与大家相处和谐。
其实以刘家的身份地位,想要将贾真从小到大的芝麻绿豆事儿全打听清楚那都是小菜一碟儿,只不过刘执不感兴趣,甚至对此还有些排斥,家里人才不敢过多提起,怕物极必反,愈加引发她的不满,最后反倒坏事儿。
也就路缘缘这个头脑简单不明所以又过度热心的家伙敢在她的雷区蹦跶来蹦跶去的乐此不疲。
没错,刘执很讨厌包办婚姻。
不,不是很讨厌,应该说是深恶痛绝。
但她又深知这场婚姻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就算百般宠爱她的二叔,也不能纵容她乱来。
本来么,二叔自己的亲闺女儿,自己的堂姐刘铎,连撒泼女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都拿出来了,形象尽毁,照样儿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何况是她了?她知道有些时候只能认命,若天地间只有她一个,她自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可惜她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她长到这么大,在乎的人已经太多了,而且还在继续增多,人在世间就会有羁绊,有羁绊就没有办法任性妄为,她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也很索然无味。
不能反抗,便只能低头,虽如此,却还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安静无声地抗争了一下,尽管改变不了什么。
最起码反抗了不是?刘执自欺欺人地笑了一下,回答了眼巴巴等着的宁都的问题,“是不错。
贾大人,真是个不错的人。”
她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贾真就歪头看她,“清清真的这么认为么?”
刘执点头,“那还有假?”
贾真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清清很好,很好。”
他也重复了一遍,刘执突然间有点心烦意乱——贾真这狐狸,分明扮猪吃老虎,之前的愣和直多半都是他装出来的,实际上精得很,说不定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一直在试探自己罢了,方才他不是还问自己是不是也是京城来的口音有亲切感么?眼下他这么说,可能是笃定了此事,而且经过考察之后对自己还比较满意,也放心了。
可是凭什么?刘执越想越来气,看自己未来的妻子不丑也不傻,你可算松了口气满意了是吧?可还没问她的意见呢——等等,方才自己好像已经顺着宁都的话表态了……刘执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将刚才那句夸他的话收回,要不然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相亲成功了似的……实际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刘执一脸懊恼,贾真笑着给她夹菜,“清清怎么不吃?看你瘦的。”
刘执:“……”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有些对付不了贾真,不知怎么,一见到此人,情绪上的东西就太多了,使她变得没有那么冷静理智,常常不自觉上套。
月上中天,这场“夜宴”
终于在别别扭扭中结束了,本来贾真还不见外地想直接住这儿算了,被刘执好言劝退,“明儿魏大人要审案,贾大人不说要过去旁听么?”
旁听就得拿出父母官架势来,穿着一身便服,还是穿了一整天都起皱了的,着实不雅观,怎么也得着个官服才是。
贾真恍然大悟,“清清想得对,是我疏忽了。
清清真是我的贤……”
“啊呀,对了,快去给贾大人拿灯笼照明!”
刘执慌忙中推了小桃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小桃愣模愣眼儿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灯笼不早都打上了?要不黑漆漆的,你们能在门口儿聊天儿?贾真笑了笑,也没再往下说,作个揖,领着属下告辞了。
小豆子望着他的背影感慨,“贾大人可真亲民呀!
不像我们村里那村长,有时候比恶霸还凶呢!”
小桃卖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官大有学识的人,越是谦逊有内涵,就那种有点儿权力的芝麻小官儿才:()敬夫人一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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