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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以来她是不舒服,谢长辞想也没想便大步赶来,谁知刚俯身就被攥住了衣领。
接下来发生的事再自然不过。
把人拉到同一高度,简俏这才满意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一沾即离。
太过轻飘飘,那甚至算不上一个吻,但对谢长辞来说却是最见效的安抚剂。
所有的不安和隐怒一瞬间消失了。
“我饿了,今天吃……”
自以为尽了义务,简俏伸伸懒腰,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捏住下巴吻住了。
她愕然地张了张嘴巴,却无疑加重了对方的攻势。
谢长辞没有闭眼,全程冷静得可怕,似乎被调动情欲的人不是他本人。
和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甫一对上,魅魔便一个激灵。
那里有太多她看不分明的东西,连绿眸也覆着一层薄薄的阴翳。
什么时候分开的,简俏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剑修慢条斯理整理衣裳的神情。
他垂眼注视着她,那张冷峻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餍足。
接下来的几日,有昆仑奴奉上早已备好的吃食。
让简俏奇怪的是,谢长辞像是很着急似的,每天喂她吃很多东西。
“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一小杯红色液体,她凑到杯口谨慎地嗅闻,开玩笑道:“不要说是血。”
发觉他没回答,简俏瞳孔缩了缩,脸上的笑消失了。
“真是血?”
割席
对于她明晃晃的质疑,谢长辞给出了明确答复。
“不是。”
这句话让简俏松了一口气。
杯中之物的确没血腥味,只不过要死不死的是,她的大脑大大发挥了联想能力。
接下来让剑修尤为介怀的是,虽然魅魔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她之后再没碰过那杯加了料的果酒。
发觉这一点后,谢长辞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撒谎了,那里面的确是他的血。
几日前,他就已经开始以同化的方式,慢慢把她变成自己的眷属。
但时间上来不及了,她正在被云沧的世界意志驱逐。
鉴于残酷的外来者理论,谢长辞正面临着有史以来的最大抉择——
送走阿简,抑或送走他认定的妻子。
直系后代还是妻子?
答案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显而易见。
作为小魅魔的生父,按理说他应该会犹豫,可事实是:谢长辞很清醒,哪怕直系后代远比眷属更难得。
但凡事关她的一切,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
待夜深人静时,谢长辞曾这样评价自己这些年来的行径:愚蠢,且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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