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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名剑山……”
“那是你的事,总之,我对掌门之位毫无兴趣。”
顿了顿,楚烨悠悠问,“对了,那个孟昭,你有多喜欢?有像当初的程双河那样喜欢吗?”
程双河是楚元昌前隐卫团的首领,也是楚烨的师父。
听到这个名字,楚元昌眼睛都红了,说话更是咬牙切齿:“你——”
楚烨却不让他把话说完,眼神都泛着狠:“你要是真那么喜欢,那我也会杀了他。”
春风不柔,空气里似乎都是血的味道。
提起旧事,楚元昌咳嗽了两声,又郑重嘱咐道:“那件事我已经推到了魔族头上,你不许再提!
你是名剑山的少主,欺师灭祖的事,你不能承认!”
这有毁名剑山和楚家的声誉。
楚烨看了他一眼。
他曾经以为楚元昌是很喜欢程霜河的,可是,原来也没那么喜欢。
在楚元昌的心里,谁都没有楚家的面子重要。
所有人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当年的事,楚烨刻在心里,永远都忘不掉。
是夜,楚烨躺在姜枫晚那张雕花大床上,睁着眼睛看床顶。
姜枫晚喜欢浅色的装饰,用的纱帐是浅紫色,薄薄的一层。
小时候他经常会跑过来,躺在姜枫晚旁边,缠着姜枫晚给他讲故事。
姜枫晚就会给他讲自己和楚元昌的故事。
楚元昌丰神俊朗,玉树临风,被很多人倾慕,却一直独身。
三十岁那年,他病了一场,十六岁的姜枫晚在他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个月,他们因此情愫暗生,顺理成章成了亲。
成亲不久,姜枫晚就有了身孕,那段时间,楚元昌把她捧在心尖儿上,她度过了人生最幸福的九个月。
人都说姜枫晚嫁了个体贴疼人的好夫君,不少女子艳羡不已。
姜枫晚生产那天,楚元昌急得在门外来回踱步,听说他汗湿重衫。
后来得知姜枫晚生了个儿子,楚元昌就再也没有进过竹楼。
他把姜枫晚一个人扔在这里,十几年,从不主动见她。
只有在需要她出席的时候,才会让人来传她。
对于楚烨,楚元昌也并不如何疼爱,他让程霜河教楚烨,不许藏私,十分严苛,自己却不会亲近楚烨。
刚开始,楚烨以为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
直到后来,姜枫晚偶尔会带着他下山,他才发现不是的,别家的父母是会朝夕相处的,是会亲近的,是会心疼对方的,别家的小孩儿是可以跟父亲要求骑大马的,别家的父亲会给孩子买糖葫芦,会给妻子买首饰珠花。
而他和母亲,一切都是按照门派礼制,至于来自楚元昌的,从来都没有。
姜枫晚不许他去问,她爱着楚元昌,她告诉楚烨,楚元昌是掌门,有很多事情要做,顾不上他们,他要懂事,不要添乱。
等楚烨再大一点了,他跟师兄弟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时候能听到别人聊天,聊一些男女之事。
也有男男之事。
那时候他懵懵懂懂,没有多想。
直到五年前的那一晚,他闯进楚元昌的房间,看到楚元昌压在程霜河的身上,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其实根本不爱他的母亲。
父亲钟爱的人,是他的贴身近侍,那个叫程霜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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