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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哭笑不得,可他转念一想:“对啊!
我又不是真的典史,我明明是被赶鸭子上架,难道还真当自己是官了?真要闹出大麻烦,大不了罢官免职。
免职好啊,我正愁走不了……”
叶小天转忧为喜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眼下既然看见了,我这个官也不好不出面,至于三日之后……到时候主簿、县丞、县尊大人全都知道了,让他们操心就是了,我何必多管闲事?”
大亨喜道:“难怪你一脸精明相,果然是个明白官,我很欣赏你!
来,我请你吃桂花糕,这是我家厨娘桃四娘做的。
桃四娘的手艺极好,做的桂花糕又香又甜,入口即化,我特意叫我爹把桃四娘请来,旁的事都不用她管,就只给我做桂花糕,不是好朋友我才不给他吃……”
路边走过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是个短裙苗。
叶小天和罗大亨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盯着人家浑圆紧致的大腿狠狠浏览了一番,贼兮兮地收回目光时,两个人眼神一碰,顿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叶小天咳嗽一声,道:“深山俊鸟,天真烂漫,令人眼前一亮啊!”
罗大亨道:“深有同感!
不过……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叶小天敬佩地道:“说得好!
男人可以风流,不可以下流,你是君子!”
大亨摇头道:“非也非也,非是大亨不愿,实是大亨不敢!”
叶小天奇道:“此话怎讲?”
罗大亨压低嗓音对叶小天道:“你知道吗?据说这山中苗人都会下蛊。
这蛊是苗人祖传的一门秘术,很神奇。
你要是胡乱招惹苗女,一旦被她下了蛊,那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
叶小天奇道:“世间真有如此玄奥离奇的东西?”
大亨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千万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都明白。
哎!
我好想学蛊术啊,出多少钱都行。
可惜我听说他们不管你出多大的代价,都绝对不会把蛊术外传。”
叶小天不以为然地道:“旁门左道,终非晋身正法,要不然他们不早就称王称霸了?这说明就算世间真的有这种秘术,也必然有克制之法。
你家那么有钱,就算不做官也能富贵一生了,学蛊术干什么?”
叶小天不由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利用为犯官们跑腿办事的机会请他们教他读书认字,如今这位活宝有这么好的机会,却想尽办法逃学。
叶小天在心底里悠悠叹息一声,问道:“对了,大亨,你那些同学们为何打架?”
大亨道:“此事说来,倒该怨顾教谕了。”
叶小天奇怪地道:“顾教谕做什么了?”
大亨道:“今天顾教谕讲的是‘礼’。
说到礼,最基本的礼当然是伦理。
本地大大小小不下数十个部族,不同部族的风俗习惯各不相同。
有些部落的婚俗就古怪些,比如女儿嫁给舅舅的,外孙女成了儿媳妇的,表姑侄成亲的,女儿嫁给义父的,儿子娶了干娘的,两姐妹嫁到同一家却成了叔母和侄媳的……哎呀,反正乱得很,一时我也说不清。”
叶小天苦笑道:“足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大亨摊了摊手:“于是有些没有这种婚俗的部族子弟,就嘲笑有此婚俗的部族子弟不知礼,所以就打起来啦。”
叶小天听得直挠头,恐怕这件事还真不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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