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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的柴草和木柴随便就能捡到,炉灶是现成的,那半口破锅倾斜过来依旧炖得了东西。
旁边有一条引水渠,清水潺潺,直接取用,于是,一只肥鹅褪毛下了锅。
肉香终于飘出来,瑶瑶努力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锅子:“哥哥,这肉什么时候能熟呀?人家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
薛水舞怜惜地将女儿鬓边的发丝掠到耳后,柔声道:“香味都传出来了,肉快熟了。”
看着水舞姑娘,叶小天的眼神不禁又有些痴迷起来。
碰到叶小天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薛水舞慌忙低下头去,火光映着她的脸蛋,原本略显苍白,这时有红红的火光映着,却显出了几分娇媚。
渐渐的,那脸在叶小天的注视下越来越红,俏盈盈的,仿佛传说里的小狐仙。
夜已深,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他们眼前一团跳跃的火光,灶下不时有干柴发出“咔吧”
的声音,愈发衬得四下里一片静谧。
叶小天灼灼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毫不掩饰的欣赏令薛水舞微微有些气恼,她忽然站起身,佯装整理床铺,向旁边屋里的土炕走去。
叶小天把视线从她苗条的小腰身上努力地抽回来,就见瑶瑶正好奇地看着他,那如漆的点眸纯净到了极点。
叶小天虽然知道她年纪太小,不太可能明白自己盯着她的母亲时眼神中那种赤裸裸的欲望,还是禁不住脸儿一热。
“咳!
我方才正在想一首诗……瑶瑶呀,你会不会作诗?”
叶小天只能讪讪地打岔。
瑶瑶歪着头仔细想想,摇摇头:“没有,娘亲说要等我长大些才教我作诗,不过我知道很多故事喔,都是娘亲说给我听的,哥哥要不要听?”
叶小天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啊,回头我再听你讲故事,那你想不想听我做的诗呢?”
薛水舞弯着腰似乎在铺着衣服,好像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儿也微微侧过来。
叶小天咳嗽一声,漫声道:“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薛水舞“噗嗤”
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赶紧忍住。
不过借着火光的映照,还是能隐隐看到她的肩头在耸动,想必脸儿都憋得红了。
瑶瑶“咯咯”
地笑起来,拍手道:“这首诗我听娘亲读过,和哥哥说的不太一样呢。
不过,还是哥哥说的好听,嘻嘻。”
薛水舞忍着笑走回来,对瑶瑶道:“哥哥逗你呢,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首打油诗。
好啦,笑的时候不要露出门牙,娘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女孩子要笑不露齿。”
瑶瑶赶紧闭上嘴巴,叶小天看不惯,道:“她还小,不用这么讲究吧?”
薛水舞认真地道:“规矩就该从小树立,否则长大后就没了规矩。”
叶小天不以为然,暗自嘀咕:“到底是大户人家,连作妾的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一锅鹅肉终于炖熟了,这只鹅当真不小,三个人虽然饥饿,真吃起来却也吃不下半只。
三人结伴来到水渠边,洗完手,薛水舞牵起女儿的手,蹒跚离去。
叶小天看着她的步态,蹙眉道:“你的脚怎么了?”
薛水舞道:“没什么,只是日间赶路,脚下走出几个血泡。”
叶小天急忙站起身道:“你怎不早说?今日若不处理,明天如何还走得了路。”
薛水舞道:“没什么,我撑一下就好。”
叶小天快步赶过去,蛮横地道:“撑什么撑,这也能撑得?”
说完一弯腰,便抱住薛水舞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薛水舞尖叫一声,已经被叶小天横着抱起。
她又惊又窘,却挣扎不得,被叶小天抱着,只羞得闭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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