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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帽子歪了,袍子还有褶皱,这腰带束得也不整齐。
孟侍郎最看重仪表,你这样子很失礼的……这样吧,你们两个,快帮这位大人拾掇拾掇。”
毛问智和华云飞答应一声,便上前帮着白县令整理起来,抻整衣袍、整理冠带。
华云飞绕到白知县背后飞快地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手腕一抬,便把一只刚捉来的蝎子丢了进去,然后又往白知县头上一扣。
一旁的毛问智全都看在眼里,向华云飞呲牙一笑。
“成了!
这下就齐整多了。”
叶小天上下打量白弘几眼,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吏部右侍郎孟大人是一个年过五旬,貌相十分威严的人,因为近日就要高升京城吏部,心情愉快,所以见了白弘,倒是很和蔼。
可是才对答几句,白弘只觉头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顿时痛呼一声跳将起来。
袍袖一下卷翻了茶杯,他也不管不顾,而是手舞足蹈,仿佛跳大神似的乱蹦起来。
孟侍郎目瞪口呆,慌张地冲左右喊道:“来人,快来人!
此人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白知县慌慌张张地扯下帽子,一只蝎子站在他的头顶,脑门上肿起一个大包。
孟侍郎大惊失色,道:“你……你怎么把蝎子养在冠帽之中?”
白知县痛得浑身哆嗦,涕泗横流地道:“下官,啊!
下官知道了,一定是他们干的……”
白知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把他方才的经历对孟侍郎说了一遍,孟侍郎勃然大怒。
没多长时间,叶小天就站到了孟侍郎面前。
孟侍郎一问叶小天名姓,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上下打量叶小天几眼,捻须道:“前些时日,有人赈灾义卖,解救大批灾民,那个人也叫叶小天……”
叶小天马上欠身道:“正是下官。”
孟侍郎颜色稍霁,问道:“叶小天,本官问你,缘何作弄江浦知县,在他冠内放置毒蝎?”
叶小天道:“侍郎大人,这白弘是有名的酷吏贪官。
坊间有谚:白蚊过境,寸草不生,指的便是此人了。
下官一时气不过,才想……”
孟侍郎拍案道:“荒唐!
糊涂!
不成体统!
考察官员自有一定之规,你无凭无据就断言他人是贪官酷吏。
你以为你是言官御史,可以风闻奏事吗?”
就在这时,吏部郎中郭舜闻讯从侧门进来,一见孟侍郎正训斥叶小天,忙在一旁站定。
孟侍郎指着叶小天道:“你是何时调到本衙的,现居何职?”
叶小天拱手道:“下官是今日刚刚调任吏部的,忝居提举一职。”
孟侍郎怔了怔,扭头对郭舜道:“咱们吏部有这么个官职吗?”
郭舜赶紧上前:“回禀侍郎大人,这个提举官,本来咱们吏部是没有的。
其实是这样……”
郭舜凑到孟侍郎面前,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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