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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珣还是个不讲究的;荣王府处处规范典仪,更不是你该异想天开的地方!”
,!
木棠垂眸嗯嗯应了,转脸却将这番叮嘱抛掷脑后,只不断说起薛娘子可怜。
于是六月初四,听闻夏姑姑出宫入府,文雀便在大半夜主动拽了她去,以问安的名义,要她听姑姑将道理说得更明白些。
夏姑姑本不必出宫安家的,她年逾四十,原可以迁去昭和堂安度晚年,全是被桃灼伤透了心,不愿再面对宫里一茬茬花朵样娇艳、却野心勃勃不安于室的小女孩。
“木棠和桃、如选侍可不一样。
木棠是要自己学些本事,去写话本做女先生、自力更生的。”
文雀瞟瞟又在出神的木棠,看似帮衬,实则根本就是旁敲侧击,“她才不会沉溺空想,指着荣王殿下恩情,背靠大树好乘凉。
咱木棠是个聪明姑娘,是不是?”
“桃灼那如选侍的名号……好像让大家笑话她似的,的确不值。”
木棠顺口便答,“皇宫啊,连淑妃娘娘都栽了跟头,桃灼……我很担心她。”
夏姑姑对她这个反应大加赞同,明里暗里说了许多做人莫太贪求,德不配位必不会有好下场之类的话,说着说着又点头道木棠现下已做得不错:“你如今跟在郡主身侧,时时能有个照应。
尤其等郡主嫁过门之后,你的担子可不轻,要帮助郡主好好服侍夫君,也……注意点分寸。
等郡主懂事了,给你找个好人家,就有你的好日子了。”
木棠又“嗯嗯”
地应声,哪管听没听懂。
文雀却红了脸庞,心下已隐有些怒火。
夏姑姑从前多次交代她照顾殿下,没想到原来竟是这龌龊意思——她竟让木棠去走那条为人唾弃的路子,顶天了做个通房丫头、随主侍奉夫君——亏得荣王殿下如此用心待她!
听闻她出宫归乡,殿下立刻派人前去接应,又专门叮嘱段孺人需以上礼待之。
她却当荣王殿下是如此不堪的做派,甚至早就已经为他寻好了填房;文雀接着又为木棠不值:桃灼攀龙附凤,夏姑姑大为光火;木棠堂堂正正,夏姑姑却偏要将她往旁门左道上引。
这两面做派,何须敬重!
文雀草草应付几句,拽着木棠便走。
回协春苑后还不忘又宽慰又叮嘱,说了好一阵子话。
木棠将腰间荷包解下,抱在怀里不知又在出什么神。
她这几日总是如此,宝贝着那绣了铜钱的荷包,心猿意马,不知所为何事。
或许当真是被段孺人伤到、不愿做第二个薛娘子或如选侍,自己断了念头却不情不愿着罢。
因有此想,文雀便不再过多打扰,回了西厢房留她自己清净。
可哪承想,这几乎差点成了她与木棠的最后一面。
第二日一早起来,东厢房已然空空如也,木棠早不知所踪。
:()四无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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