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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然伸手拉门,沈今越张了张嘴,挤出来三个字。
“谢明然。”
“嗯?”
“你今天突然好像个人啊。”
这库库一顿说把他都给整恍惚了,“安慰我干嘛?你刚刚是在安慰我吧?!
有阴谋?……等等,你待会不会要按字收费吧?”
谢明然盯着他,片刻后——
“傻逼。”
沈今越:“……。”
看在他现在心情不错的份上,懒得跟谢明然计较这不孝之词。
有件事倒是该说道说道。
“姓谢的,我要强调一句,今天发生在你和我脸部之间的行为不能叫亲,你懂吗?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不含任何其他意义的触碰。
这都能叫亲的话,你难道没亲过其他人吗?”
谢明然搭在车内把上的手放了下来。
沈今越犯贱的嘴一下紧紧合上了,讷讷地说:“不是吧,谢明然,那、那是你初吻?!”
沉默许久的司机师傅终于在这一句话后凸显了自己的存在感。
“先生,你还要下车吗?还是你们要一起下车?这是临停区,不能久留啊。”
九月四号,凌晨三点。
施音推门而入时,整个屋子黯淡一片,唯有客厅的电视大屏闪烁着微光,电影的配乐与台词欢快又吵闹地响着。
一级警报。
施音蹑手蹑脚地关了门,换好鞋往里去,一眼就扫到沈今越窝在沙发上,额前刘海被小粉花夹别了起来,身子乱七八糟,饼一样摊散。
她没说话,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瓶可乐,临着沈今越身下的沙发旁就地坐下。
滋滋滋的气泡声混进激昂壮烈的bg里。
施音一口气喝了半瓶,舒爽地长叹一口气,扭头看向一脸麻木盯着电视的某人。
跟沈今越认识这么多年,施音知道他的小怪癖。
情绪不好的时候喜欢看爆米花电影又或人尽皆知的大烂片,电影里演得热火朝天时,他就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间或跟着情节笑两声,笑完又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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