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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精明的笑,只听他说:“你是我儿子,我还不能找你了?快开门,站了半天累死老、子了。”
谢微与他僵持几秒,最终还是开了门放他进去。
谢达海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谢微不耐地催促着:“有什么事快说。”
谢微仿佛丧失了平时的耐心与理智,浑身隐隐散发着戾气。
谢达海屁股往沙发上一放,翘着二郎腿说:“我没住的地方,今晚我住你这。”
谢微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嗤笑着说:“我给你那么多钱,你不会去租一个吗?那你这些天住的哪?”
闻言,谢达海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住朋友那里,谢微自然是看穿了他的谎话,他这种人能有什么朋友,即使出狱了还是死性不改。
这几天怕不是又进了赌、场赌了个昏天暗地,把钱都输光了。
见谢微态度坚决,谢达海想起那人的交代,退让了一步,说:“就今天一晚,明天我就走。
你要不让我住,我就去你们小区去门口睡一晚。”
谢微被他给无耻到了,他明显是在危险自己,不给他住就在外面闹。
对于这种无赖,谢微也是无可奈何。
只得答应下来,让他今晚睡沙发上。
反正只有一晚。
谢达海搓搓手,说:“钱也没了,你先给我点。”
谢微面无表情地拿出钱包,谢达海伸着脖子瞧,眼尖地看到钱夹中那张照片。
“这不是你那个小同学吗,长这么大了?”
谢达海舔舔嘴唇,眼中充斥着不怀好意的色彩。
没等他反应,谢达海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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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温度似乎又低了些。
从昨晚到家,霍棠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晚上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
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他能感觉到自己意识是清醒的,眼皮却异常沉重,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睁开眼给自己倒杯水。
到次日清晨,霍棠因炸裂的头痛又从睡梦中惊醒。
眸子艰难地半睁开,此刻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呼出来地气都是热的。
从被子里伸出手在旁边矮桌上摸索着,不小心碰掉杯子,摔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脑袋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模糊沉重的头脑让他无法思考太多,维持着现在的动作几秒,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生物钟使然,谢微固定地每天早早醒来。
他拿着手机看着与霍棠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他昨晚问霍棠有没有安全到家,并没有得到回复。
离开房间,一眼看到睡在沙发上的谢达海,正打着响亮的鼾声,时不时发出磨牙的声音。
与平时叫醒霍棠的温柔方式不同,谢微几步上前将他身上的毯子抽走,冷眼看着谢达海翻滚到地板上。
“你该走了。”
谢达海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嘴里喃喃地咒骂着什么,手脚并用地想要重新爬回去继续睡大觉,却又被谢微一脚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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