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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空子过平安桥,给老神仙做个小抬轿,不破锅伤桥,掌穴的行个方便,允你搭条线。
““给老神仙抬轿子是兄弟伙的福分。
只是兄弟伙拜过老仙爷门,不知这位老神仙哪座山哪座庙,是老仙爷门下,还是来这宝地开张?拜过老仙爷没有?不是兄弟不开眼,实在是老神仙抬轿都是大买卖,怕日后扰了老仙爷,兄弟伙砸了锅,兄弟这掌穴的也不好开嘴。”
我瞟了女老板一眼。
女老板一声不吭的软倒。
和尚眉头跳了一下,“拍花子?你们老菩萨不是惹了真佛……”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又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试探着问:“你们拜了新菩萨?”
我走到桌旁,坐下来,端起酒杯闻了闻,赞道:“好酒,掌穴的好享受。
这是你伴伙子,养的寮门子,还是兄弟伙展尾子?”
和尚犹豫了一下,把手慢慢从后腰拿出来,躬着腰坐到椅子上。
他这姿势看着好像是坐下,实际是腰腿在发力,要是有变随时都能跳起来开溜。
“这是伴伙子,以前挑过寮门,算是海里人,听得懂春典。”
我说:“那是要起网收锅子的时甩底灰了,今天这事不能传外路耳,我帮掌穴的处理了吧。”
“别,别,老合留德。”
和尚连忙说,“兄弟伙不是做局捞鱼,是要做长久买卖,洗手上岸,法林寺这边走正规程序签了承包合同,公家见证过的。”
我笑了笑,“那可要恭喜掌穴的,麻雀子挑窝上岸机会难得。
兄弟给你添个喜,帮你把这伴伙子处理了,你换个根底清白的,也省得在这上面走了风。
老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挑过竂门三心不定五意不守,养不熟靠不住,哪天让白相脸一撩拨漏了根底,砸了兄弟伙的前程。”
和尚额头上见了汗,“不烦老合挑担子,她跟了我八年,两相知根底,伙里也留了底,不外算人。”
“掌穴的心善呐。”
我眯眼看着和尚。
千门四行,风麻燕雀,属雀子行事最狠最凶,拿绝户钱,断空子尾,每起一局都要破家伤人,这和尚在这种情况下都舍不得抛下个姘头,不仅仅是心软,更是铁了心要上岸走白道,眼下这个身份不敢沾人命。
他当着我的面也不忌讳表现出来,实际上也是一种表态。
江湖人被术士盯上从来都是大麻烦,轻则漏底挂脸,重则伤命损人。
所以他一听是要帮术士办事,立刻就把地仙会抬了出来,想要借这金城最大的地头蛇来挡一挡。
可知道我是代表逼死千面胡灭了花子帮的周成来之后,他立刻就服软透底。
这既是示弱,也是示威。
帮做事可以,但不能坏了他们上岸的前程,不然的话,就要拼个鱼死网破。
我拿他姘头的命说事,他却咬死了不放,就是表明为了这个底线。
和尚不安的挪动了下屁股,“老合有事吩咐就是了。”
“既然掌穴的想铁这个前程,不如去见一见老神仙,想当高僧光靠英耀一篇文章不行,要是有个真神仙指路,天上人也有底气认一认。”
我把那串手珠扔到桌上点了点,“你那些展头水火簧不成,少使些英耀文章,栽到行家手里,得不偿失,要走神仙道,那就得认真神仙。
地仙会的老仙爷你能攀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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