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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组长都算是见多识广,这时都忍不住手脚麻木,他问说:“然后呢?这几个孩子……”
“除了最小的姚豆,那孩子小,睡的太香了,啥也不知道……其他的都下去救他们的妈妈,然后没上来而已……”
李三妹掩面,好似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一样:“我当时也不想活了,我跟张苟儿说,你把我和这些尸首一起,扔到河里,随着河飘走算了……我要是能活,冲到哪算哪,要是活不了,就正好……跟你没有关系……”
那为啥没这么处理呢?
“张苟儿说,做过就有痕迹!
人在脏水池子里淹死的,这要是尸首被发现,这一验尸,能不知道具体死在哪里吗?所以,我的主意不成!
他叫我走,我不忍心对豆豆下手,抱着豆豆离开了……
大路上有拉煤的车,都是长途司机,我拦了车,跟司机说,孩子得了急病,大夫叫上省城的大医院看病,司机便捎着我,怕路上耽搁孩子的病情,开的很źǵ快,一直到医院门口,给我留下二十块钱叫我先给孩子看病,我就这么着,带着豆豆一边在城里假装看病,一边靠乞讨过日子……”
李三妹说:“他咋处理那些尸体的,我真不知道。
也不敢去找他,不敢跟他联系。
我天天就守在火车站门口,他处理完要远走,必须得去火车站……
可这一等,得有三个月,已经秋里了,我带着豆豆住在人家商场的屋檐下已经开始冷了……才看见他。
他摆手不叫我过去,不让人知道我俩是一起的。
我俩走远,去桥墩下面说话。
他说他没多少路费,暂时带不了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没多少钱。
但是讨饭挺赚钱的,尤其是带着个孩子,三个月我攒了四百多块钱。
但他说,到处都在找人,照片都刊登到报纸上了,我和豆豆怕是不安全。
这要是一起走,一旦被怀疑,就逮住了。”
明显就是想甩了她的。
李三妹满眼复杂:“我也觉得他想撇下我,我都做好了准备……他其实把我和豆豆都杀了,扔到哪里随便一埋,绝对没人知道……我等着他动手,可他到底没动手。
就是说两人在一起,太容易被发现了。
最好就是谁不认识谁,最安全。”
很谨慎,也是很正确的选择。
李三妹说:“他说的对!
为了活命,不得不分开走。
他在老家只是辞职了,去南边找活去了,没人找他,他就去了南边。
我……不行,我没法露面,也没有介绍信。
带着孩子,我真的很źǵ不方便。
刚好,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他家得孩子遭遇了意外,见我和豆豆可怜,天冷了都没处去,就问我想自己养,还是给孩子寻个好人家……那家男人掏出一千块钱来,给了我,我把豆豆给了他们,叫他们带走了……”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卖孩子,把姚家最小的那个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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