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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娘娘,那日对不起。”
走在最前面的兰妃脚步微顿,背着商雪羡时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
“你可想好如何交代?”
“没有。”
商雪羡之前压根没有想到靳修会在郢城停留,毕竟他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只是,靳修终归还是出现了。
“你骨头挺硬的啊!
这世上,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三番五次地作死。”
兰妃说话极不客气,那阴森森的模样更像是恐吓与威胁,只可惜商雪羡被她看到的那一刻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
她这些话明显激不起她更多的情绪。
:喜怒无常帝王心
靳修瞧着商雪羡像是乌龟似的一步步走进来,眸底深处闪过若有若无地轻嘲,声音更像是寒冰似的。
“怎么?不跑了?”
他手下的暗卫险些将郢城翻了一个顶朝天,这才将她的行踪锁定在方余身上。
他为何会急匆匆出现在此地?不就是想看一看,她见到自己时心死如灯灭的溃败模样?
可惜,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冷清。
“几天不见,你似乎清减了不少。”
帝王本来温和的模样,因为商雪羡的到来带了几分捉摸不定的阴森,那声音隐隐压着咬牙切齿。
商雪羡则继续硬着头皮向前,她倒是没有跪地求饶,因为在她的心中此次算是在劫难逃。
这次,端看他如何行刑了。
一旁的方余的脸色猛然一变,站起身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帝王,弓着身子询问。
“陛下与娉汀姑娘乃旧识?”
“娉汀?”
靳修斜着眼眸扫了方余一眼,又将目光重新落在商雪羡身上,“朕倒是不知,商家嫡女的小字居然可以随便告诉陌生的外男。”
靳修的话语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座的都是饱读诗书之辈,他们对南陈的文化素来仰慕,对王家与商家更是有着莫名的共情。
虽然一早就知道商家的嫡女落在了帝王手中,可今日才算是真正见了她的容颜。
“我早已经是一滩污水,又何必清白自诩?”
商雪羡这话可算是戳了靳修的心窝子,她是如何被污?上座的人不是最清楚吗?
靳修眸色骤沉,只是瞧着她那淡然的模样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一旁的秦埕默默地将这一幕揽在眼底,几次欲言又止地想要缓和气氛,可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像是据葫芦似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修来得毫无征兆,走得杳无踪影,若不是上位的秦埕跟着一并离去,他们怕是要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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