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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
容艺从窗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沈欣茹。
沈欣茹最近奇怪的很,总是张口闭口提起这个盛锐,她想到了什么,直白地问,“茹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盛锐啊?”
沈欣茹脸一下子蹿红,结结巴巴地否认道:“哪有,我……我就是看到你哥朋友圈里面有他。”
容艺潮湿的眼睛弯了弯:“茹茹,你完啦。”
“才没有!”
沈欣茹硬生生地扭转话题,“对了,我今天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好像听到了……”
“哦,那是上次替我挡木架的那个,”
容艺顿了下,“他手不是受伤了么,得每天换药包扎。
于是我就让他来我家,我给他换,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在。”
“是他啊。”
沈欣茹头枕着靠枕,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还以为谁呢,是他我就放心了。”
容艺闻言,顿了下,一缕长碎发刚好垂落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将它绕到白皙的耳后去,语气有点摸不透,“什么叫‘是他你就放心了’?”
沈欣茹傻笑:“我都认识你多少年了啊,容艺,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还不知道啊?”
喜欢什么类型的?
容艺歪着脑袋,扪心自问了会。
她还真说不上来。
平日里她虽然会随口夸某某某长得帅,但是……要说喜欢,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
比起喜欢别人,她似乎……更喜欢自己。
她看着沈欣茹,愿闻其详道:“茹茹,你说说看,我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沈欣茹被她这个问题问题惹得发笑,她捂着肚子笑了会,然后才勉强道:“你么,你当然喜欢帅的啊,这不是废话嘛哈哈哈。”
容艺心跳了下,又反问道:“游赐他……我是说,那天那个人,长得不帅么?”
她还记得木架崩塌之前,他像救世主一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大雨簌簌在落,她从惊恐中抽身,看见了他的面孔。
肤色很白,近乎冷感的白,五官英挺,带着几分禁欲斯文的干净气。
他不喜欢笑,反正至少认识到现在,她从没见他笑过。
一身黑白色系的校服穿的板正,领口那排扣永远一丝不苟地寄到最顶上,校服底下蓬勃的少年躯干将短袖撑得挺括,无趣又死板。
每次都会安静地在她家门口等她回来给他换药。
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他都很安分,再怎么疼也不多吭声。
沈欣茹听毕,仔细思考了会:“帅是挺帅,不过,太乖了,一看就是好学生的料,你肯定不喜欢的。”
容艺咬着指甲,语调漫不经心:“是吗?”
-
折腾着洗漱完以后,容艺熄灭灯光。
她睡在里侧,靠着窗户,外面还在下雨,毕毕剥剥地打在窗台。
沈欣茹睡在靠外面的那侧,她睡眠质量向来很好,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容艺有点儿认床。
是个多年前就养成的老毛病,改不掉。
容津死了的第三年,柳曼秀带着她匆匆改嫁到魏山南家。
那个时候魏山南还没有这么有钱,只有一家三平米的面馆,从早上四点开到晚上九点。
容艺第一次见魏山南,就是在他家的小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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