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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扶额:“知知,你怎么可以踹门,这是人家男孩子的房间。”
孩子大了,给他留点隐私吧。
赵知知方才气上心头也没多想,现在才意识到此举不妥,她努努嘴:“我下次不踹就是了。
再说了,不就是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毛唔唔唔……”
季遥瞬间捂住她的嘴。
“咳,”
季遥先进了屋,看了眼江弃,问道,“江弃,身体感觉如何了?”
江弃没回答,看着她反问道:“你呢?”
“我?”
季遥不明所以,“我没事啊。”
江弃声音有些低落:“你睡了三日。”
她足足睡了三日,是不是因为一直带着他赶路才会劳累至此。
她们这边姐弟情深,赵知知越看越生气,这么久没见面,季遥都没问过一声她过得好不好!
她凑到季遥身边重新揽住她的胳膊,开始用挑剔地目光审视江弃,问道:“这就是你那所谓的弟弟?”
季遥点点头,笑道:“她是赵知知,上清宗最厉害的丹修,不,是仙界最厉害的丹修。
来,快喊一声赵姐姐。”
赵知知一听季遥夸她,气消了点,纡尊降贵地冲江弃点点头:“虽然你还不够格当我弟弟,但看在阿遥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
面对赵知知不加掩饰的敌意,江弃黑眸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踉跄了一下,似是站不稳,下意识抓住季遥的手腕支撑着身子,抬头看她,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姐姐,我有点难受。”
季遥赶紧扶住,有些担心地看他。
云岚说过施针与药浴之痛不是寻常人能承受住的,江弃这么能忍痛的人都说难受,那一定真的很痛吧。
她赶忙说道:“阿岚,你先来给他看看吧。”
“哎呀,别急别急,浸完药浴,难受是正常的。
来,先躺下来,我给你针灸。”
云岚拿起银针,正要施针,就见江弃抓着前襟不肯松开。
云岚很疑惑一直很听话的病人怎么突然就不配合了,催道:“把上衣脱了呀,不脱我怎么扎针?”
江弃抿了抿嘴,看了眼季遥。
季遥一眼就知道江弃在别扭什么,又气又好笑道:“行行行,我不看行了吧。”
说罢,她拉着赵知知就出了房门。
赵知知乐得季遥只跟她在一起,她反手拽着季遥就往外走。
“知知,你要带我去哪?”
“随便,反正就是不想待在这里。”
赵知知带着她漫无目的地乱逛,走着走着,不知来到了何处,入眼是一片皎洁的莹白。
这里遍地种满一种季遥不曾见过的花。
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浅淡莹白的光芒。
此时天色渐晚,暮色四合,这一地的花光芒愈盛。
季遥一下子被吸引,蹲下身子,轻轻抚摸花瓣,问道:“这是什么花?还挺好看的,是阿岚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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