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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二人就上了一座石桥,颜承和荣谷跟在后面,也上了石桥,走过石桥,到达清凉殿的门口,确实,门前大片区域都被树荫笼罩,站立片刻便觉得凉爽,刘熙不禁说了句:“此地确实清凉。”
“那殿下可要搬过来?”
“不必了。”
“是”
看着管事带着自己已经从东面走到了西面,寝殿也看了大半,刘熙不禁问管事说:“母亲当年住过的寝殿是哪一间?管事可知道?”
“这殿下恕罪,下官不知。”
一想到他来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行宫,刘熙便说:“无妨,我本不该有此一问的。”
说完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管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刘熙失望的背影,管事内心焦灼万分,他放慢脚步思忖片刻,然后便追上刘熙,绕到他面前跪下请罪说:“下官有事欺瞒,下官罪该万死。”
“管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殿下殿下”
虽然为难,但管事还是说:“下官知道有一物,与您母亲有关。”
“何物?”
刘熙激动的说。
“清凉殿外那棵柳树下,有两坛桑落酒,其中一坛是您母亲当年亲手埋下的。”
“你怎会知道?”
刘熙激动的问他说。
“不瞒殿下,清凉殿外的那棵柳树就是下官到任以后亲手种下的,下官是在种树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那两坛桑落酒,可是下官并没有张扬,只是原样埋了回去。”
“快,带我去。”
“是”
说完管事就站了起来,然后带着刘熙又回到了清凉殿门口,“殿下,就是这儿。”
管事指着柳树底下的一块土地说。
“颜承,去拿把铲子过来。”
“是,殿下”
颜承说完便走了,刘熙跪到地上,看着眼前的这片土地,说:“母亲,儿子不孝,今日要动您的东西了,如果如果真的是您埋下的桑落酒,儿子不会挪走,儿子只是想看看,看过了一定会帮您放回原位的。”
不一会儿,颜承拿了铲子回来,刘熙伸手,说:“给我。”
“殿下,您想做什么?卑职愿意代劳。”
刘熙仰起头,看着他,说:“多谢,但我想亲自动手。”
“这”
一想到此物对刘熙来说非同寻常,颜承便把铲子递了过去。
刘熙轻轻的铲着地上的泥土,生怕一不小心毁坏了盛酒的器物,大约过了一刻钟,刘熙隐约看到一片陶瓷片,然后便轻轻挖开周边的湿土,酒器露了出来。
刘熙拿出酒坛,上面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牛皮纸和泥巴,酒坛下方放着的牛皮纸上还写着“壬申年九月二十九,洛瑶二十岁生辰,楚茵藏。”
刘熙又挖出第二坛,依旧写着“壬申年十月初六,茵茵二十岁生辰,陈洛瑶藏。”
陈洛瑶,是刘熙的生母,楚茵,是她的知己好友。
‘儿子不孝,儿子竟是今日才知道母亲的生辰和名讳。
’带着悲痛,刘熙又把酒坛埋了回去,看着一层一层的泥土覆盖酒坛,就好像埋下母亲的过往一般,刘熙眼中的泪水就像泉水一般喷涌,可他却忍着声,不让身后的人听见。
等到埋好了酒坛,刘熙擦去脸上的泪,然后艰难的站起身,说了句:“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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