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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将军送嫁,可有跟着殿下一道回宫?”
姜晏乔本来没什么好瞒着谭公公。
谭公公是父皇面前的太监,是父皇信得过的人。
这些问话也自然得体,听不出半点异样。
若是姜晏乔只受了驸马上的委屈,仓促跑来宫里,大吵大闹要见父皇母后,谭公公不会拦着。
若是谭公公没有将姜晏乔引到金水河边,特意不让她见父皇母后,姜晏乔也不会多想。
偏偏她和谭公公都做出了最不合规,最异常的举动。
她没有大吵大闹,反而避开人群回宫。
他没朝着外人戳破她身份,竟将她悄然带离。
姜晏乔开口:“谭公公可知道,驸马在外头养了人?父皇派人处理了这事。”
谭公公微欠身,顿时替皇帝说起话:“这事咱家知道。
陛下为了殿下着想,也是为了谢家着想。
家中头一个孩子是私生的,说来说去有辱门风。”
真正讲究的世家,头一个孩子必为嫡长,为正妻所出。
正妻迟迟无所出,才会寻思着让妾生了。
要是连娶进门当妾都不行的人,即便有了孩子,大多人家不会认。
年轻一辈情情爱爱总容易上头,全靠长辈看着。
免得到时传出去,说好听“风流”
,说难听门风歪,以后入朝堂被一些文官或帝王不喜。
姜晏乔在门口为了进门而落泪,到现下见着谭公公,已能笑着说:“所以驸马打算今日新婚要了我的命。”
卢妃名下的小太监,哪知自己今日能听到这种事。
他短促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失态,忙瑟瑟缩着,当刚才发出声音的不是他。
小太监后悔,后悔刚才禀告完就该走的。
怎么就跟上来了呢?
谭公公微顿,面上渐渐凝重:“咱家必会将此事禀上去。
殿下今日先行回公主府,让季将军抓了驸马。
明日陛下定为殿下讨个公道。”
“抓了。”
姜晏乔不需要父皇为自己讨公道,“人在公主府柴房里。”
姜晏乔望着谭公公。
她不懂前朝的事,谭公公一直跟在父皇身边,不可能什么事不知道。
今晚不管宫变不宫变,他一定知道一些事。
“今晚宫中会出事。”
姜晏乔手拿上了竹哨,放低声音,带着笑问,“谭公公能和我说些什么吗?”
有宫变,侍卫之中必有调度。
太监里不可能没有内应。
谭公公望向面前公主,眸子深邃:“殿下在说什么?宫里怎么会出事。”
“那谭公公为何两度提起季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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