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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回到了修道院的冰天雪地里,四周一片白色,只是脚下踩的是棉花。
恍恍惚惚间,视野里所有东西全部消失,又猛地聚成实体。
不是修道院,也不是洗浴城。
遮天的黑雾缓慢散开,翻滚熔岩与冰冷刺骨存在于一个空间。
“这是哪里?”
几乎能抽出灵魂的舒坦还没消散,麦叮咚两腿打颤,脚上还踩着洗浴城的拖鞋。
他先是连忙低头确认仅剩的裤子还在,见它被好好拉上了才松气打量四周。
小心往前走了步,黑红的岩石似乎拥有意识,将熔岩抖至一边,防止灼伤到这位陌生来客。
迎面而来的风雪也擦过他往边上吹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随着接触变多,麦叮咚可以笃定地说,这是炸鬼的世界。
几秒前,钟陌执在抬起下巴吞咽之后,似乎是亢奋满足到极致,竟然整个人瞬间化成黑雾——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显然猜的没错。
麦叮咚停在一块岩石顶上,等待红色的影子急速接近。
他认识这人,是那天和钟陌执待在一起的炸鬼。
女人相貌艳丽,她甩开肩上卷曲长发愣愣地问:“你怎么能来这里。”
“应该是…他带我来的吧。”
麦叮咚挠脸,条件反射抿着嘴唇——被啃的发红发痛。
“哦——”
壶月若有所思拉长声音,把手递到麦叮咚身前,“上次见面不太愉快,不好意思了。”
麦叮咚含糊地应了声,虚虚地同壶月握过手。
她说的没错,之前确实闹得他不痛快,那就没必要装作毫不介意的样子。
“这是哪里?”
他心虚地把衣角褶皱抚平,尽力忘掉刚才被搓来揉去的记忆,脚下已经彻底被熔浆包围。
“家。”
“家?”
一望无际,寸草不生。
壶月了然,撩开裙摆侧蹲下,低头用指尖去碰温度极高的液体,“它会变的。
如果主上在向你求偶的话?”
“求,求偶?”
“用人类的话来说示爱?”
麦叮咚尴尬地干笑,没法自欺欺人地反驳。
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就是恢复的前戏让人臊的慌。
他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只是硌得慌不小心掐了一下,就被压着反啃了半天。
不知多远的地方飘来一阵哨声,壶月麻溜地起身,对麦叮咚抱歉道:“有怨气溢出,我需要离开了。
下次再见的话,希望主上已经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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