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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大阿哥终日借酒浇愁,不问后院,福晋侍妾们忧心忡忡,既怕他伤身,又恐自己从此失宠,常借慰藉之名,企图留宿,却每每被怒斥逐出。
杯中酒映出永璜愁容,而另一杯中影,赫然是独得圣宠的令贵妃。
她的绰约风姿,勾魂眼波,娇媚嗓音,日日夜夜在他梦境与幻想中徘徊,令他魂牵梦萦,心驰神往。
这日,永璜自学堂归来,步履沉重,心神不宁,思绪早已飘往坤宁宫。
方才听闻皇阿玛正在养心殿与群臣商议要事,不知怀着怎样的念头,或是心神被牵引、魂不守舍,他穿过御花园,不觉间来到坤宁宫门前。
宫墙高耸,由最上等的汉白玉与金箔打造,镶嵌着无数珍稀宝石,刻有龙凤呈祥图样,凤居龙上;紫檀木朱门紧闭,门扉上麒麟献瑞;地面铺以金丝楠木与玉石;门前石狮由整块翡翠雕成,每狮高达数丈,威武雄壮。
永璜虽早已耳闻皇阿玛命人将坤宁宫修葺得极致奢靡,但此刻亲眼目睹,仍不免心惊,同时涌起苦涩与勃勃野心。
门外,赵九宵等侍卫伫立,见大阿哥前来,齐齐行礼。
永璜逗留此地本不合规矩,此刻略显尴尬,却又不舍就此离去——他嗅到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芬芳。
永璜呆立门前,仿佛能穿透门扇窥见内里的人。
阳光透过宫墙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却无法照亮他内心的阴霾。
片刻后,为免引起旁人猜疑,他打算转身离去。
却在这时,宫门徐徐开启,一位面熟的宫女轻盈步出,他忽地记起,这是嬿婉的贴身侍女。
澜翠微一屈膝行礼,后轻声朝永璜道:“大阿哥,贵妃娘娘有请。”
永璜心神一颤,明知此行不妥,可仍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跟随澜翠入内。
殿内金碧辉煌,黄珐琅香炉中烟雾袅袅,却远不及空气里弥漫的女儿香浓郁、诱人。
嬿婉正坐于梳妆台前,似是刚出浴,未挽发髻,湿润的乌发如瀑般披散,身着绛色长裙,领口微敞,露出一片雪白丰盈,裙摆开衩至大腿根,引人遐思,转身间轻扬,露出足下金莲,惹得永璜险些失态;那模样,真真儿同画本子中的绝世妖姬一般无二。
“雅态芳姿闲淑,雪映钿装金斛。
水溅青丝珠断续,酥融香透肉。”
她向永璜投去轻佻而妩媚的娇笑,永璜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跳如鼓,即便竭力抑制,仍难以平息。
他情不自禁地迈步上前,怔怔地站立良久,眼前的女子似乎在玩味他的迷茫与无措,用那水葱似的纤细玉指划过自己饱满而鲜艳的红唇。
永璜心如明镜,她如此装扮,又邀他入内,其意不言而喻。
然而,不愿招致她厌恶,亦不想铸成大错,于是,他努力掩饰自己的窘迫,正欲跪下行礼,却见嬿婉轻抬皓腕,衣袖滑落,露出一段雪白臂膀。
永璜再无法自持,目光牢牢锁定她娇媚的面容,声音微颤:“令娘娘,您可果真想好了吗?我”
嬿婉轻嗤一声,似是能洞悉他的所有心思,娇声细语:“大阿哥真是这样想的吗?”
她的指尖轻触永璜不断起伏的喉结,触感柔和细腻,宛若春风轻拂,“你想的难道不是我们从前在钟粹宫书房时,就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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