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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二去,倒是寻了了临县县丞的亲姐姐。
这姑娘姓谢,那模样倒是长得还好,就是年三十岁守寡了,因为婆婆太刻薄,有些安守不住,虽然生个儿子,却留在夫家,自己一个出来,准备再嫁人。
谢家原也不过是乡农的家底。
那谢寡妇原来夫家的条件不是很好,清苦的日子也过得憋气。
没想到弟弟争气,恩科考取了功名,做了县丞。
谢寡妇跟着年迈父母一起投奔了弟弟,便指望着二婚嫁入个富户,过阔绰夫人的日子。
苏家家大业大不假,可是前些日子又是卖地,又是卖铺子也缩水了不少。
苏鸿蒙虽然因着谢县丞,而看中了他守寡的姐姐,可是谢家却还要多验看下苏家的资产。
尤其事听说苏鸿蒙有个嫁不出去的瞎女儿,谢家二老一时起了顾虑,觉得这嫁不出去的女儿终究是个负担。
不过苏鸿蒙一再跟媒人保证,说那大女儿能耐着呢,有着自己的店铺买卖,压根不用他操心。
谢家夫妇俩带着乡里人特有的小心和狡黠,不肯信了媒人一面之词,特意套了驴车,亲自入京城验看。
待看了一圈苏家的店铺和买卖后,,若真如媒人说的那般,他们才可放心嫁女儿。
听说苏鸿蒙要娶新妇,丁氏那边自是不干,又是撺掇彩笺和两个儿子跟那谢家人起了冲突。
不过锦官锦城被他们的教书先生训了,说大丈夫自当眼界开阔,掺和宅院里的事情不成样子。
那两个孩子被先生严管,倒也还好。
可是彩笺的脑子向来拎不清,倒是听了亲娘的话,跟苏鸿蒙又大闹几场。
苏鸿蒙生怕吓跑这死丫头吓着了谢家寡妇,趁着谢家来访时,干脆让老妈子带着彩笺去苏家小院暂住几日。
苏落云起初不愿,可是苏鸿蒙却一甩脸子,问她是不是不拿自己当苏家人?若是这样,他明日就去族老那,将她和归雁除名得了!
落云觉得这类小事也不必跟苏鸿蒙打嘴仗,若是几日还能忍。
她便跟松口让彩笺来了。
不过她跟彩笺直言,若在这里闹,搅得归雁不好读书,那她就将妹妹给送回丁家去。
彩笺其实也很讨厌丁家的两个表哥,每次跟她说话时,都爱说些带有荤腥的市井之言。
听姐姐这么一说,自然也不敢再终日啼哭。
家里来个不甚喜欢的妹妹,苏落云也不爱在家里闲坐。
正好要到六月初六这一日,一般家里有备考的都要去京郊的文曲神庙拜一拜,求个保过的灵符,讨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
苏落云正好出去散散心,顺便给弟弟讨个吉利。
六月初六一大早,苏家小院就忙碌了起来。
落云让人预备了香烛点心供物,还有包好的香油钱,带着丫鬟便坐马车出城了。
她们虽然起得早,可到了城门口时,出城的车马也排起了长队。
香草见了感叹道:“看来今年考学的不少,几乎全都要出城拜香的……”
落云闻言也是替弟弟叹气,看来今天的秋考,必定又是千军万马过那独木之桥,但愿今日上香能讨得个好彩。
待到了地方,苏家的马车都靠不到山前。
天气闷热,落云也不爱跟人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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