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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激怒你,我也不用你和陛下说。”
“我其实很开心,南亚是我的未婚夫,我担心他,我就想给他输信息素让他醒过来,我乐意为他痛为他死——”
砰!
银色金属台被猛然冒出的虫尾砸碎。
机械和枪.支劈里啪啦散落一地,头顶警报器发出急促冰冷的鸣声:【异兽入侵!
警告!
异兽入侵!
】。
南斯面无表情掏出腰侧银枪,倏然将警报器打碎。
一双眼睛如野兽般死死盯住阮冬,浑身气息已然陷入暴怒。
他的虫尾和指尖都发生异变,仿佛最不体面的低等雌虫,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阮冬笑得更开心。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毫不留情地扯出自己熔金色的尾钩,似乎感受不到那瞬间的剧痛,苍白的唇褪尽血色,还依旧轻巧地问:“暴动了,你是不是又要用它了?”
细韧的尾钩恹恹蜷缩着,仿佛一缕阳光落在瓷白掌心。
阮冬笑得无所谓,像在递一个工具:“行啊,拿去呗。”
反正你们都一样。
头顶灯光明亮到刺眼。
南斯盛怒的眸一滞,忽然看见雄虫有些颤抖的手和唇。
……他不知道自己正细微地发抖,还在和南斯对峙。
细密的睫羽弯出一个倔强弧度,分明是只脆弱的雄虫,却不肯露出丝毫破绽。
他的颤抖瞬间拽回南斯岌岌可危的理智。
四目相对,南斯骤然转身,脸色难看地打开驾驶座门。
——手册里说过,情绪激动的雄虫需要回到最让他们感到安全的地方,最好独处。
念及后面还坐着阮冬,南斯硬生生压下精神暴动,将速度提到安全范围内的最快,用时二十分钟,停在雄虫的公寓门下。
他刚要起身送他回家。
滴——
阮冬背对驾驶座,迅速扫描虹膜打开大门。
方才失控的雄虫似乎已经恢复理智。
他没有回头看他,似乎明白了他送他回来的意思。
只冷淡说了句别跟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悬浮车,消失在了南斯的视野。
“”
他们曾在这座悬浮车上做过。
那时南斯毫无军雌的警惕和冷酷,手把手教阮冬将虹膜扫描入库。
一向沉默怯懦的雄虫,在看见信息库中只有自己和南斯的名字后,忽然轻声问他:“为什么这里只有我?”
南斯漫不经心看了眼数据库,一边轻轻安抚着雄虫的尾钩,一边回忆起雄虫手册上的话。
他第一次学着哄他:“这算什么?阁下们是虫族的珍宝,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阮冬,你也是。”
谁知阮冬忽然愣住,半晌,傻了般看着他重复:“我也是?”
那是他们第二次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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