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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边缘角落处,有一身穿龙袍的男子。
僧人说:“寺中已将大夏皇帝列入图谱。
以后,大夏皇帝在我们这里,同第三等天人的待遇。”
贵妃还在等他继续展现轴上神妙,谁知,僧人已闭口不言,昂首傲然,似乎自己给出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原来,这就是他们全部的“礼”
。
好生高傲!
大夏自认是□□,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慢待?
百官都看不下去,朝这傲慢和尚怒目而视。
气氛正僵时,阳春派的一男一女,上前打破了略僵的气氛。
他们规规矩矩,向贵妃拱手而礼,说:“我派只是前来观礼,并无奇异祥瑞献上。
但因大夏皇帝圣寿在即,贺寿不能无礼,因此略带了一些俗物,望勿见怪。”
他们的贺礼是被人流水一样抬上来的,有五十多个箱子,摆满大殿。
一打开,珠光宝气,金银耀耀。
与此前三派相比,阳春派的贺礼,确实并不出奇,“俗”
得慌。
但无论是贵妃,还是百官,心下都悄然松了口气,十分欣慰。
他们的气还没喘匀,那站在大殿柱子后的阴影里,时不时扭曲闪烁,望之非人的黑厮,宛如从极深远幽深处传来的声音:
“去!”
话音刚落,外面是青天白日,大殿忽然晦暗不已,似蒙薄纱,起森然寒意。
不同于冬日的冷,这种寒意是顺着人的脊椎,深入心灵深处那样,一寸一寸爬上来的。
昏暗之中,魏首辅觉得自己的下裳,似乎被人牵住了。
他低头一看,骇然欲绝。
地上爬着数个颜色青白,瞳孔黑洞、爬着尸斑的幼儿,它们身穿下葬时裹的锦衣,烂掉了嘴唇的口,牵着他的衣角,想要往他身上爬,不断地呼着:“父......父......”
“祖父......”
“一娘毒死了我......”
“大狗咬死了我......苦.....苦......”
他还认得它们当中的几个。
那是他的妻妾、儿媳们夭折的孩子。
也有大臣被几个苍白扭曲、浑身水淋漓,半透明的女子用藻般黑发缠住:“夫主,我在井里,好冷......”
有人被从头裂成两半,腰上用布绳系着的男子缠住,它一说话,就从裂开的脑袋里喷出浆沫:“我们死了......在九幽......铡刀,痛......你也贪了这么多,迟早来陪我们......”
就连贵妃跟前,也站了两个男子。
一个青年,一个少年。
他们虽然也青紫脸色,一个脖颈吊着绳子,一个七窍流血,但,却并不狰狞。
甚至,有别样的美。
他们的盖世俊美,与贵妃的容貌十分相似,显然有亲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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